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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阿嚴。」
「下次,有機會再見的話,我會告訴你。」
嚴綏安自認自己也不是那種好奇心重,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那種人,但是等第二天早上醒來後床邊已失去溫度的凹形,床頭櫃上的那個紙條,包括餐廳桌子上那份涼透了的早餐,都讓他莫名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底積攢。
頭一次,嚴綏安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與懊惱。
不是後悔帶喝醉了的蕭時辰回家,讓對方搞得家裡一團亂的同時還被莫名其妙咬了一口,而是在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聽蕭時辰把那個秘密講完。
或許,當時的他也並沒有那麼困頓,只是在對方那個聲音的安撫下才會睡著的。嚴綏安不由自主地想。
肩膀上的那個咬印比他想像中的要深許多,之後幾日裡的嚴綏安回回在洗完澡後都會站在鏡子前,失神地望著這個痕跡一點一點地淡下去,直至新生的皮肉覆蓋去原有的印記。
身為覺醒者,更身為s級嚮導,他的自愈能力更是普通人無法比及的,這是他一直以來,或者說身為覺醒者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本事。
但現在的他卻沒有再那麼覺得了。
出發前往南方塔前,嚴綏安將蕭時辰那日留下的紙條小心細緻地疊好放在了外套貼近自己心口的那個小封袋子裡,並額外準備了一個未被使用過的袋子裝對方那日留在他家中的衣服。
他想再見那個哨兵一面,想問問他,他的秘密是不是可以告訴他了。
第九十二章 做人需要把握機會
「在緊張?」
鄭軼緩步朝著即將上臺進行發言的蕭時辰走去,肩膀上的精神體變色龍與自己主人的黑色制服幾乎融為一體,獨有一雙眼睛在滴溜溜地轉動。
蕭時辰整理腕部釦子的手一頓,聞聲抬頭,輕搖了一下,平聲說沒有。
今天的蕭時辰一改往日隨性休閒的裝扮,貼身板正的制服完美襯托出他作為哨兵常年鍛鍊下造就的好身材,尤其是腳上的那雙黑金靴子,顯得他本就修長的腿看上去更加強力有勁,再加上劉海梳起而露出的這張五官輪廓分明的臉,估計稍後登臺一露面就能收穫不少春心懵懂階段的小嚮導們的芳心。
但不知道為什麼,鄭軼卻覺得眼前人意外地沒什麼精氣神,剛剛他遠遠瞧見時對方也是眼神空洞地盯著邊上的牆發呆。
於是他又換了話問蕭時辰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卻也在下一秒得到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回答。
鄭軼得知自己應當是問不出個什麼結果後,便知趣地沒有再繼續往下問了,無聲陪蕭時辰並肩站了一會兒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自己有事先走了。
「路上小心。」
「嗯。」
因為下一個發言的人就是自己,所以蕭時辰也走不開送他,只是目光跟隨,見對方消失在拐角後又把視線投向了臺下第一排的正中間的那個空位。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日開幕典禮上身為本次北方塔學習訓練的總負責人嚴綏安並沒有到場。
而整個第一排唯獨那個座位上並沒有坐人,對於站在臺上的人而言,是多麼惹眼的一個存在。
因為有後臺大幕簾的遮擋,才不至於讓他人注意到有個哨兵已經駐足,眼巴巴地望著那個位置良久,且每盯一會兒就會垂下頭長嘆一口氣。
他今日大概是最早抵達會場的人了,甚至為此定了好幾個鬧鐘只為了讓自己起床後有充足的時間沐浴更衣,畢竟蕭時辰認為他此前喝醉酒的時候留給嚴綏安的印象一定極差,此番精心打扮的終極目的也就是想讓對方短暫地忘卻當時自己潦草凌亂的模樣。
所以,也不怪之後許燃到場見到他後先是不可置信地愣了片刻,邊搖頭邊嘴裡「嘖嘖」兩聲,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