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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從天而降的父親
該死的。身後傳來子彈刺破空氣的聲響,原先還在向前急速奔跑的人立刻側身轉過去,那枚本要從後徑直射穿他喉嚨的子彈就這樣堪堪擦過耳垂,打入不遠處的鐵皮,留下炙熱焦黑的洞孔。齊穹在一處廢棄工廠裡以肉眼無法捕捉到的速度移動著,整個人都緊繃著,臉色也是少有的難看。畢竟被近二十多個覺醒者追著並不是什麼值得能笑得出來的事情。他在抵達南方塔後選了一家小破旅館住下來,一樓是酒吧,二樓是住宿,白天的時候他和那些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一樣躲在屋子裡,晚上才會下樓混跡在人群裡,平靜地聽他們對自己的指責,對自己的唾罵。聲聲入耳,而被詛咒下十八層地獄的人就淡然地坐在角落裡,甚至還有心情遙遙舉杯回敬一下不遠處桌子上正激動得噴出唾沫的人。沒有別的意思,齊穹只是單純覺得那人口才不錯,比較適合去講單口相聲。他在這裡打聽到了些許有關蕭時辰的事情,得知如今對方是在一年前一躍成為了南方塔的首席哨兵,再加上蕭時辰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更能算得上是年少有為。但這位青年覺醒者在當下卻也因為他的出現而失去了許多應有的褒獎,得到了更多連帶的唾棄。或許有的人會心疼他,可憐他,但有的人不會。因為這個世界上多的是命運多坎的人,不少蕭時辰一個人,多一個,也不會發生什麼改變。他耐心地等候到了「自己」又顯身西方塔的訊息,於是便把從蔣覓那裡順來剩下的錢都丟給了旅店的老闆,只留下了一個鋼蹦放在了外套的內側口袋裡。老闆擺手說不用,畢竟他也沒打聽到眼前這位青年想要尋找的那個名為「李書安」的人。即便他們做的都是這一筆又一筆的灰色生意,但還是要講一些商業道德的。齊穹把錢放他面前一堆就沒有再管,起身前往了西方塔。誰料前腳踏進去沒幾步,後腳就有幾個覺醒者跟了上來,從移動速度來看各個等級應當都不低,讓他不由地想仰天長嘆一聲諸事不宜,事事不順。下回出門一定要看黃曆。齊穹一個流暢的滑鏟,掠過身前忽然顯身阻攔的覺醒者,擦身而過的瞬間反手拔出了腰側的匕首,刀影閃過。果然,下一秒,身後的覺醒者就筆挺挺地倒了下去,脖頸處是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幾乎是從左耳拉到右耳的長度。暗紅色的血滴順著匕首端滑落,滴在地面上濺起一小簇微乎極微的血花。齊穹並不打算在這個廢棄的工廠裡逗留太久,在這種只有幾個出路口的地方被圍困的越久,越難輕易逃脫,況且他手頭上的子彈已經不多,經不起消耗。而且據他觀察,這一批又一批的覺醒者似是並不打算直接拿取他的性命,出手都留有一定的餘地,這讓齊穹還能有幾口喘息反擊的機會。到底是誰。從第一個覺醒者出現在他面前,齊穹腦子裡就在想這個問題了。西方塔的人嗎。顯然不是,眼前的這些人形式都極為小心謹慎,打鬥手法看上去和他一樣都是挑著人體骨骼關節處,像是有人特意培訓出來的殺手,而不是訓練營裡的出來的軍人。那就是隻能是當初把他帶走的那批人了。但為什麼,當初在他腦內植入晶片後又放他走,如今卻又追捕他。齊穹想不明白其中的細枝末節,而時間也不容許他思考過多。眨眼間,視線前方逐漸出現了出口的敞開鐵門。齊穹咬咬牙,毫無保留地開啟自己的精神圖景,a級哨兵的精神力肆意妄為地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去。但凡是分化等級低於a級的覺醒者都會被這股強悍而不講理的精神力給本能地停下向前的腳步,這種等級上的壓制既是無形中心理上的攻擊,讓下方者畏懼,產生恐慌。同一時間,一頭毛髮光澤靚麗的黑豹就直接憑空出現,神出利爪,吼叫著朝著齊穹反方向衝去,以一己之力去攔截身後的追兵。而他的主人就在一舉利落翻身下大約三樓的鐵絲網後,耳邊就傳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幾步外的門也有了月光下人的倒影。齊穹抬眸環顧了一下四周,瞥見二樓的一處玻璃材質的窗,不假思索地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