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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已經幾乎完全失去理智的蕭時辰身邊,用著自己受傷雙手去攔他的拳頭。「蕭時辰,停下!」不知道,是否是嚴綏安的喊聲起了作用,就在拳頭被手包裹住的那一剎那,原本失控中的哨兵立馬也停了下來,蕭時辰就像提線木偶背後的繩子斷開的一樣,所有動作停了下來,歪著頭看著眼前人。「他已經快不行了。」嚴綏安直直對上蕭時辰空洞的目光,身為嚮導的本能讓他意識到蕭時辰現在情緒的大幅度波動,咬著牙硬生生將胸口裡的濁氣嚥下去,忍著短時間過度失血帶來的眩暈感,柔聲規勸:「你現在再打下去,就是觸犯了新條律。」蕭時辰愣愣地看著他,順著嚴綏安的指示看向身下已經暈過去的許文林,那張臉都已經被揍得快要分辨不出是正常人應該有的面容了。「根據新條律,你要是現在當眾殺了他,你就要被判刑了。」「留他一口氣,讓他暫且苟延殘喘著吧。」溫和的聲音下,在暴走邊緣的哨兵慢慢鬆開了拽著許文林領口的手,然後在嚴綏安吃力的支撐下,十分聽話地,一搖一晃地站了起來,只是眼神裡還是沒有一絲光亮,宛如行屍走肉。「痛」「什麼?」嚴綏安沒有聽清楚,隨後自己之前握住刀的右手就被眼前的哨兵如同珍寶似的捧起來。哨兵的頭一點點低下去,嘴唇貼在傷口上,用極輕極輕的力度去親吻,無神的眼眶裡也逐漸有眼淚在打轉,隨後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只聽哨兵反覆呢喃著:「不痛不痛」,就好像這些傷落到他身上一樣。隨著這一滴淚,四周隨著蕭時辰出現起就拔地而起的精神屏障也開始褪去,被阻攔在外圍的哨兵嚮導卻誰都沒敢先動,面面相覷。他們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確切來說他們從始至終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是作為吃瓜群眾吃了一個瓜的瓜皮。倒是最外圍的許燃在那狂跳想擠進去,剛想從旁邊夾縫進去,就被一陣雄厚的精神力給壓制住了腳步,全身都動彈不得。隨後他就看見面色鐵青的餘子暉氣勢洶洶地穿過被定住的人群朝著中心的位置走去,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肩頭站著一個變色龍的鄭軼,然後走到他們所有人面前的時候,那股強硬的壓力也被卸去。「不好意思各位教官,今天事發突然,原定的集合見面和參觀基地計劃我們不得不延後推遲,現在各位可以先回自己的居所進行休息。」說完,鄭軼沖他們溫和一笑,而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從容不迫的言行舉止裡卻飽含著不容抗拒。這是打定主意不讓他們知曉了。「回頭再問。」沈洲快步來到許燃旁邊,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許燃剛想再掙扎一下:「可是……」,就被一把子拽走了。直至目送了所有的教官的離去,鄭軼也收斂住臉上禮貌的笑意,一個身影,閃現至蕭時辰身邊,見到他呆愣的模樣臉色更加凝重。哨兵呆滯地站立著,捧著嚮導的手一動不動,就像是被人定格在了那裡一樣。「他暴走了。」嚴綏安平靜的話猶如一顆爆彈炸裂在他們耳邊。餘子暉抿著唇,眉頭緊鎖,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暴走狀態的哨兵。以往哨兵體內負面情緒激增都是直接不分青紅皂白地胡亂破壞,逮到誰就揍誰,需要好幾個人壓制著,由嚮導疏導才能慢慢回復過神志來。餘子暉和鄭軼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餘子暉對著嚴綏安說道:「你先去處理傷口,我隨後去找你。」「那我先帶他走。」鄭軼不說多餘的話,直接一個利落的手刀劈在了蕭時辰後脖頸處,然後把昏迷過去的哨兵架在自己身上,又一個閃現就消失在了原地。「真他媽的晦氣。」餘子暉忿忿不平,狠狠地踹了地上躺著的許文林兩腳,餘光瞥見嚴綏安身上的傷口又是兩腳。「我早就想把他提出去餵野狗了,這種敗類傢伙憑什麼還能留在我們北方塔,我最討厭家裡有錢有勢卻又沒本事的傢伙,要我說,就直接他媽的一刀捅死他算了,省得我回去還要被那些老不死的傢伙訓,一死解千愁真的是。」「愣著幹什麼,趕緊去處理你的傷口啊。」見嚴綏安還杵在原地不動,餘子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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