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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度醒來時,他已經雙手雙腳被扣上了鐵鏈,綁在一個手術臺上根本動彈不得,他當時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自己身處在哪裡,而是蕭時辰,他要去找蕭時辰。這個念頭趨勢著嚴綏安下意識地去掙扎,但下一秒不遠處的門就被開啟了,三三兩兩帶著口罩,身穿白褂的人就湧了進來,二話不說就往他的脖頸處打了一劑。他後來知道那透明藥劑應該是鎮定劑,每當他被注入所謂的x藥劑痛得快要咬舌自盡,或者即將掙脫鐵鏈的時候,就會有人拿著電棒進來,將他電倒後注入,之後他就就又會失去了意識。嚴綏安自己都不知道被當作實驗體的那段時間裡他到底還算不算是個活人。他就像是動物園裡的表演動物,被關在一個大約只有四平方的房間裡,天花板四個角都是他身上鏈子的鐵環,一面是透明玻璃,旁邊是扇只能容納一人透過的門。隔著那扇門,是他逃不出的地獄。在最初,嚴綏安也並不知曉那幫人口中的x藥劑是什麼,只是每每被強按著注射後大腦便會開始傳來震痛,隨後這種痛就像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咬你的面板,從外之內,不斷滲入,宛如骨頭與血肉糅合在一起再重組,往往他到最後都會直接痛得失去意識。直到有一次,他提前醒來,模糊不清之際聽到身邊有人在對話。從他們的對話中,嚴綏安得知了這個x藥劑,便是二次分化基因藥劑,他們想將覺醒者本身的基因進行二次重組,然後分化成更高的等級。但顯然這個藥劑依舊在實驗階段,且有極大的負面作用,並不是一般覺醒者所能承受的。「我說,這個a級嚮導也不怎麼樣,已經實驗了那麼多次,資料還是老樣子,根本沒有要再分化的跡象。」「知足吧,你自己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等級,那邊d級的e級的連一輪都挺不過去。」「切。那幫低等級廢物,我都不願意碰他們一下。」說著說著,嚴綏安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隨後胳膊一涼,那熟悉的痛感又再度襲來。這是這一次,他出了那扇門。他被兩個人架著,像是拖著一袋垃圾一樣,隨手丟到了一個完全見不到的光的大房間裡,他像是被什麼墊了一下,並沒有同料想的一樣砸在地上。「不是說這人已經實驗成功,分化成s級了嗎。」「分化成功了又怎麼樣,謝博士自己說了這人連精神圖景都沒有,還算哪門子覺醒者。」「那還真是不倫不類的,真他媽的跟怪物一樣。話說,博士有說怎麼處理這個怪物嗎,畢竟還帶著氣呢。」「還能怎麼處理,都丟在這裡了,餓幾天自己就會死了,等死了就把攢在這裡的人都一起火燒了。」等人的腳步漸漸走遠,一片黑暗裡嚴綏安緩緩睜開了眼,他握著拳頭,一遍又一遍地試圖去進入自己的精神圖景,卻又一遍又一遍地被迫確認自己的精神圖景已經消失不見。於是,他想,他變成了普通人類。他不再是個嚮導,不再是個覺醒者了。但這個訊息一時間也並沒有讓他喪失理智,即使他的雙腿已經虛弱得無法支撐他站立,嚴綏安已經憑著本能地往前爬,一點一點往前挪,等爬到那個上鎖門的時候,他又突然洩了力氣,整個人如同沒氣了的皮球癱在地上。不對,他不能變成普通人,他不能是普通人,他不能是。蕭時辰還在等他呢,還在等他呢,等他回去和他進行連結呢,他不能。他們的資料判斷錯了,他還是覺醒者,他還是嚮導,他還是a級嚮導,他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逐漸傳出微弱的哭泣聲,隨後便是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北方塔最年輕的首席嚮導在地上蜷縮著身子,止不住地渾身發顫。蕭時辰……腦海里逐漸浮現出哨兵的模樣,沖他無奈笑的,沖他撒嬌的,還有第一次對他說喜歡他的。「阿嚴。」渾身帶著酒氣的哨兵突然闖入他的房間,一屁股在床邊坐下,隨後就是衝著他傻笑。「我喜歡你。」「讓我成為你的哨兵吧。」「雖然我現在就只能混個小隊隊長,但我會努力的,努力爬到跟你一樣的高度,讓自己配得上你。」「所以,阿嚴,也試著喜歡一下我吧。」「好嗎。」………蕭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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