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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但你騙我
或許是出於幾番被戲弄而掛不住的臉面,東南兩方塔都分別派了一支隊伍前往西方塔進行支援,中心塔對此也並沒有什麼異議。「誒蕭哥,要是齊穹並沒有出現在西方塔,留下的紙條只是個煙霧彈怎麼辦啊。」「那我們不就是白來一趟了嗎。」「我好想回去啊蕭哥,我想吃冰糖葫蘆了。」仍然還假扮成蕭時辰的沈洲坐在後排靠左窗的位置,車子飛速行駛而過的疾風不停地吹亂著他額前的碎發。哨兵表面沒有任何表情,內心卻已經是在暴躁吐槽:難道頂上那幫老傢伙能想不到這也許是個煙霧彈嗎,他倒是也想回去,但奈何他現在代替的是蕭時辰這個逼位置,被點名作為隊長,想逃都沒處逃。耳邊的年輕嚮導似是早已經習慣了沈洲的沉默不語,絲毫並未覺得場面的尷尬還在喋喋不休地叨唸著,讓沈洲恨不得當場跳車或是拿針把他的嘴巴縫起來,他就從來沒見過那麼聒噪的人,也不知道蕭時辰是怎麼認識的這人。要是讓沈洲用簡簡單單兩個字來形容,就是一個詞「奇葩」。如果把在南方塔度過的日子理解為神仙渡劫,那眼前這個嚮導就是他沈洲最大的一個劫難,沒有之一。這個名叫程成的嚮導對蕭時辰的瞭解程度甚至一度讓沈洲懷疑他是不是嚴綏安隱藏的情敵,時不時蹦出一句「蕭哥,你現在不喜歡喝冰可樂了嗎」「蕭哥,你現在不喜歡巴拉巴拉巴拉」,最後通通都被沈洲一句「戒了」給打回去了。到了最後沈洲基本可以判斷這個嚮導可能單純只把蕭時辰當一個吃飯搭子,哪個情敵會上一秒問自己喜歡的人要不要一起去吃水果棒冰,結果下一秒自己就自顧自地跑去買草莓泡芙吃了 ,根本完全忘了身後跟著個哨兵這回事情。「蕭哥。」「說。」從中心塔回來以後就時刻崇尚「沉默是金」原則的沈洲大發慈悲地開了口。身側的嚮導呆愣愣地眨了兩下眼,似是沒想到「蕭時辰」會突然應答自己,一時間大腦待機卡住,連帶著原本想說的話也給忘記了。沈洲見他突然不吭聲了,油然而生一絲愧疚,想著可能是自己的口吻過於冷淡無形中傷到了這位傻乎乎的樂天派小子,再加上平常也是持著一個不耐煩的態度,剛想致歉緩和這氛圍,誰知道這小子又忽然沖他莞爾一笑。雖然笑得依舊傻裡傻氣,但看著他的眼睛卻是格外明亮,語氣也同樣真摯熱誠:「蕭哥,你變了。」沈洲沒明白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從喉嚨裡傳出一道沉悶的「嗯?」前排坐著的兩位,一位正在開車無心插嘴介入,副駕駛上的那個嚮導倒是起了興致,轉過頭來附和程誠,說同意。即便與自己無關,但沈洲還是很樂意想知道在南方塔人眼裡的蕭時辰是什麼模樣的,於是邊把車窗搖了上去,邊問兩個嚮導他哪變了。「當時你醒來之後,整個人狀態就很低沉,我們和你搭話,你也回答得很敷衍。」程誠先一步開口,把三年前從醫院醒來後的蕭時辰和如今的蕭時辰默默作了比較。「誰說不是呢,感覺你每天都像是吊著一口氣活著一樣,我們拉你幹什麼你都提不起興致。」前排的嚮導補充道:「我們一開始都覺得你這個狀態真不適合去中心塔待著,你在那認識的人又不多,而且也不算特別熟,我們真擔心你去了以後就每天把自己關屋子裡,也不跟別人說話,然後再見到你時變成了啞巴。」那現在呢。沈洲問。「現在好很多了啊,雖然話依然不是特別多,但看上去精神氣足了許多,不再是每天都懨懨的,跟快要死了一樣。」程誠的話讓沈洲不由地回想起當時他和許燃去接蕭時辰去中心塔報導,許燃遙遙見到蕭時辰身影的時候就趴在他身側的椅子上說這哥們怎麼看上去病殃殃的,但沈洲卻真的沒看出來,之後還是蕭時辰先熱絡地跟他們打了招呼,甚至還開了個冷到極點的笑話。沈洲想,這就是嚮導天生的能力,比哨兵更能敏感到身邊人的情緒,哪怕像蕭時辰這種很能偽裝自己思緒的人也會在細枝末節中被看透。當然,這也沒什麼好特別值得去意外的,他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