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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辰。」
他以為自己失血過多,產生了幻聽,竟然聽見了嚴綏安的聲音。
但當他抬起頭,看到那個徐徐向自己走近的身影時便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聽錯。
被他親手迷暈的嚮導此刻身穿中心塔的制服,右胸口處別著代表總執行官的徽章,在眾目睽睽之下,迎著初升的太陽,向他下達宣判。
「罪犯蕭時辰。」
「我以中心塔總執行官的身份,正式逮捕你。」
南方塔首席哨兵蕭時辰協助逃犯齊穹襲擊北方塔,造成數十名覺醒者傷亡。
北方塔首席嚮導胡文林在被解救過程當中射穿喉嚨,高空墜毀,當場死亡。
中心塔新任總執行官嚴綏安成功抓捕罪犯蕭時辰,關押至十八號監獄,等待審判。
逃犯齊穹再次逃脫,不知下落。
這四條訊息無論是哪一條單領出來都是令人感到震撼的程度,而不偏不倚,這四件事情都發生在短短一日之間。
從蕭時辰和齊穹現身北方塔再至蕭時辰被捕,齊穹逃脫這期間,幾乎所有了解到的人都是大起大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而這一回人民政府也不再同以往一樣第一時間發來親切的「問候」,乖乖地,不作任何聲響。
「嚴長官。」
本要一同跟隨罪犯蕭時辰進入押送車的哨兵被人攔了下來,他畢恭畢敬地向這位中心塔最年輕的總指揮官敬禮。
嚴綏安主動拿過他手中的槍枝,跟他說:「坐前排去吧。」
「我來坐後排。」
哨兵張嘴愣了片刻,稍久也點點頭坐到押送車的副駕駛座上。
押送車門被開啟,順著光線就可看到正依靠車廂邊緣閉眼小憩的哨兵,他的手腳都被一同扣上了扣押覺醒者專用的鋼製手銬,脖子上也被帶上了一項圈,一旦他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舉動,項圈感知到他的精神力波動,就會迅速收緊勒住他的脖子。
蕭時辰臉上的汙血還未被清理,整個人跟掉進了紅色油漆桶裡再爬出來一樣,欽在肉體裡的子彈也未被取出,只是被打了一針麻醉劑,暫且緩解了疼痛。
嚴綏安站在車外深深看了他一眼後,踩著車邊利落地彎腰進入。
車廂門再度被關閉。
此番押送的隊伍浩浩蕩蕩,總共有十一節車,十輛車平均分配到前後,生怕此次運送環節出現什麼錯誤似的,就連押送人選都皆是各方塔的高等級分化覺醒者,最低的等級也只是到b。
這一路行駛都十分平坦,被關押著犯人的車廂裡也十分安靜。
原本還大張旗鼓,將整個北方塔都鬧得天翻地覆的哨兵此刻乖巧地像是家養的大型犬,從始至終都坐在那個位置上,像是真的陷入睡眠了一樣。
許是行駛過一片高低不平的窪地,車廂顛簸,哨兵才總算睜開了眼,恰好和坐在他斜對面的嚮導對上了視線。
真好看。
蕭時辰這回看清了嚴綏安穿著制服的全貌,毫不遮掩地從上至下打探過去。
嚴綏安的身材比例很好,再加上體態優越,這種別人穿會顯得彆扭的制服在他身上卻合適到不行,顯得他更加腰細腿長,緊扣在最上面的紐扣都有種無法言說的禁慾感。
不對。蕭時辰忽然笑了一下,他家嚮導明明是穿什麼都好看。
「笑什麼笑。」車廂裡還有另一位嚮導,顯然注意到了蕭時辰這種明晃晃的視線,立刻為自己的新上司打抱不平,舉起槍,揚聲警告道:「再看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蕭時辰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做。
體內代表戀人的親密因子在不斷叫囂著想讓他去靠近嚴綏安,想沖他撒嬌說自己身上好疼,中彈的地方疼得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