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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嚮導,不是哨兵。」
嚴綏安沒有把附在蕭時辰手背上的手挪開,反而還慢慢向前,只要他手指順著指縫再滑下半分,兩個人就將是十指緊扣的狀態:「我沒有很多人追。」
「只有一個人追過我,一個人當著我的面誇過我好看。」
「他是哨兵嗎?」蕭時辰甚至都不是很敢在哨兵兩個字面前加「你的」兩個字,他還不想他還沒開始的初戀就這樣被畫上句號。
坐在他身邊的人點點頭,承認了是哨兵。
「他對我很好,但他總覺得對我好像還不夠好。」
嚴綏安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觀察著蕭時辰的反應。
當蕭時辰說出那句「因為你漂亮」的時候,不可否認地他有了想哭的衝動,因為當年的蕭時辰就說過這句話,一模一樣,隻字不差。
他本以為他想起來了,但又自己後知後覺,這不太可能。
他問過謝應,蕭時辰多久會恢復自己原先的記憶。
對方也很委屈地表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醒來後的蕭時辰會失憶,而且失憶得尤為徹底,幾乎是將目前一生所發生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這也並不在他的理論後遺症的推測結果裡。
「就當開啟一段新的生活吧。」
在得知現狀後的齊穹找到他,似乎是想出於開導的目的找上他,但奈何嘴笨,支支吾吾半天也吐不出什麼好話來,最後臨走的時候規勸他:「從頭開始,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情。」
「如果蔣覓有一天失憶了怎麼辦。」嚮導皮笑肉不笑地望著站沒站姿,坐更沒坐姿的總監獄長。
總監獄長大人原本手中還用來丟給黑豹玩的球都沒拿穩,「啪嗒——」一聲落了地。
「我大概會先把讓蔣覓的人整失憶的人殺了,然後在把他囚禁起來,告訴他我是他的丈夫,他是我的老婆,然後」
最後嚴綏安沒聽完就自己選擇離開了位置。
真是不好意思,他們的賽道不一樣,他不搞強制愛,只搞純愛。
所以,於是他打算慢慢來,溫水煮青蛙。
哪怕蕭時辰可能此後一生都不會再想起他來,但至少,他們依舊還能相互作伴。
他也並沒有成為孤單一個人。
忽然,嚴綏安覺得自己手被人反扣主了,垂下眼,就瞧見原本只是搭在蕭時辰手背的手已經被對方緊緊握在了手心裡。
「阿嚴,你剛剛看上去很傷心,是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了嗎。」
蕭時辰並不是很懂作為覺醒者的那一套方法,只是覺得剛剛嚴綏安說完話後看向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悲涼,好像是在透過他看著誰,但又好像看得就是他本人,他不知道具體原有,只是出於身體反射,握住了對方的手,想以這樣的方式給予對方安慰。
「如果那個哨兵給你這樣的感受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他絕對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比如說?」嚴綏安有點好奇蕭時辰能對曾經的自己進行什麼樣的批鬥。
「比如說」蕭時辰想了一下,倏然眼前一亮:「把你桌子上的杯子打碎了沒告訴你,說是野貓乾的,偷偷做了好吃的結果一個不留神全吃完了,一個都沒給你留下這種。」
「這聽上去好像都不是什麼大事情。」
「但他喜歡你,他就會覺得有關你的一切都是大事情。」
蕭時辰表面說得頭頭是道,實際心底早就苦哈哈一片,先來後到的順序他還是懂得。他真生怕對方還是嚴綏安什麼白月光之類的,他就更沒有什麼機會了。
雖然蕭時辰覺得他現在就和嚴綏安談喜歡他也實在是唐突冒昧了,更何況先前他不止拒絕了約見,還如此大放厥詞聲稱嚴綏安是自己夢裡的老婆,對方沒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