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院門外的小型園圃裡針葵和滴水觀音依舊常青欲滴,角落的習志野仙人掌照常安分守己,糖葫蘆般圓滾滾頂著新鮮澆下的甘露。
一切都是新鮮灌溉過的樣子。
然而易珩昱卻不在家,李媽說他昨晚剛到家就走了,據說是朋友的一個電話就將他叫走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手機嗡嗡響起來,是吳羨吟。
吳羨吟:晚上六點夜吟鶯露臺餐廳不見不散哦。
看著訊息,回了個好,觀致長嘆一口氣。
真是令人煩躁的事情和人總是一來就一擁而上,讓人措手不及。
吳羨吟,是個讓觀致看到後需要停下來一分鐘緩一緩情緒的人名。如果要認真追究起來,吳羨吟才是易珩昱原本的未婚妻,易克禮欽點的未婚妻。
觀致想,或許自己才是那個搶了別人東西的小偷強盜吧。
「夫人?夫人?」李媽喚了幾聲才把神遊天外的觀致拉回來,回眸看她時眼神還不太聚焦。
「李媽啊,對了,」她伸手指指桌上從醫院帶回的水果籃,「您帶些喜歡的水果回家吧,都是新鮮的。」
李媽看了一圈,直皺眉,「這是哪個陌生人買的哦,夫人不愛吃梨都不知道嗎?我把它們都拿走。」
觀致輕笑,陌生人,這要讓易珩昱聽到怕是得黑臉。
天色漸趨疲蔽,暗一分,觀致就多一分的焦慮。
從上午天光大亮一直坐到黃昏來臨,李媽來換了不知第幾壺茶,觀致也沒能等回易珩昱。
距離晚宴還有半個小時了,觀致緩緩從石凳上站起來,坐的太久,腳都有些酥麻,可是觀致卻完全沒感覺到這些。
她只是撫平旗袍,踏著平緩的腳步往後院走,姣好勻稱的身姿被燈烙在地上,直到被黑吞沒。
夜吟鶯露臺餐廳頂樓,被人包下,華麗的裝飾延伸鋪設,新鮮運來的朱麗葉玫瑰讓宴廳馨香不散。
「吟吟你真的邀請了觀致嗎?」
塗著豆沙色寇丹的女人微仰著頭,品著高腳杯中的琥珀色香檳,抹胸的禮裙一毫不少的展現著她修長的脖頸,和欲說還休的傲人身姿。
「多一張邀請函的事情罷了。」
卷翹的睫毛之下毫不掩飾的表達著她的不在意。
女人倒是替她堵上氣了,「如果不是她,吟吟你才是易珩昱的正經妻子,哪裡輪得到她這種不三不四的人!」
吳羨吟放下酒杯,稍許靠近女人,附在她耳邊。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替我做主和說三道四,再讓我聽到,我不介意請你出去嘗嘗大好冬日的風。」
女人抿唇輕咽口水,顯然沒想到吳羨吟這般沉得住氣,再圍在她身邊反倒是自討沒趣,索性端著酒杯往門口姐妹群身邊去了。
觀致到的時候,人來了大半,距離宴會時間還有十幾分鐘才開始。
門面的奢華讓她有些愣怔,這樣的排面,做婚禮也不為過了,可惜她的機會已經錯失在一年前,那個只有兩家人親人的婚禮,除了最後有新聞報導。
那被稱為女人一生最珍貴的一場儀式,她不曾擁有。
觀致輕搖頭,最近恍神的次數有點多,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苦澀的記憶,拿著手包,將邀請函遞給門口的接待員。
第6章 不入佛門「舞姬」
身邊走過的人大多著裝體面而奢華,多以晚禮服為主,是她自己疏忽了,最近事情繁雜都昏了頭,來之前竟忘記了換掉身上的旗袍。
好在是曲襟半袖曳地式,月光白為主色,銀魚灰做刺繡點綴其中,簡單卻典雅,加之觀致在女人中身高實屬優越,所以和晚禮服並無二致甚至勝之有餘。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旗袍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