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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都已斑落地只剩下底漆，好一幅末世蒼涼的景象。張搴不覺停下腳步。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

望著張搴的表情，金玉珍知道他是認真的。經過這陣子的相處，她瞭解張搴事事赤子之心的個性，卻不是喜神弄鬼的人物。只是，張搴的說法讓她感到迷惑和一絲的恐懼。

沒多做解釋，張搴步向周圍的屋子檢視。儘管每間屋子都上了鎖，但是多數門鎖早給人破壞。有些鎖頭看似完好，但窗子卻給打破。幾乎沒有一間屋子是完好無缺。至於屋裡頭，自然是空空蕩蕩，除了散落地上的破桌椅、破架子外，所有的東西，值錢的寶貝早就空空如也。清帝國滅亡後，又是軍閥，又是內戰，如今又是日本人，果真有什麼值錢的寶物留在裡頭，才真是不可思議。

張搴入內一間間檢視，儘管沒發現什麼，但一股奇妙的感覺，始終縈繞在心頭。

「我想我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張搴停下手頭的工作，慎重告訴金玉珍。

「什麼地方？」

「我有一種感覺，這裡就是你阿瑪小時候造訪過的皇家庫房。」

金玉珍狐疑但心驚：「你確定嗎？」

「記不記得妳阿瑪，在洋樓裡給我們說的故事…他描繪的景象，和這裡是一模一様，除了現在外頭少了積雪。」

張搴有意無意的解說叫金玉珍添了些許寒意。

「張搴！紫禁城裡頭，像這樣類似的房間不下百處。你…聯想太多。」

「不！我的感覺告訴我，就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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