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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陌兒怎麼這麼問？&rdo;她問道，鼻子有些發酸。

&ldo;娘親要是不高興，陌兒不問了。&rdo;陌兒有些發慌，投到她懷裡，&ldo;我好想娘親的。&rdo;

&ldo;嗯，我知道。&rdo;她悶悶道，不否認上次在唐古拉山上的痛哭是就勢而為，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讓他們不再問。但是在唐古拉山可以，到了長安，她就無法迴避這個問題。

&ldo;娘親，&rdo;早早揉揉剛睡醒的眼，討好的湊到她身邊，&ldo;我很乖噢，很聽哥哥的話。&rdo;

&ldo;好‐‐&rdo;她好笑的拖長了聲音，&ldo;早早想要娘親給你什麼呢？&rdo;

&ldo;我想要喝酒好不好？&rdo;她道，看見娘親沉下了臉，急忙補道，&ldo;就一杯。&rdo;伸出一根手指強調。

陳雁聲被她逗笑了，答應道，&ldo;好。&rdo;

第27章 路漫漫而長修遠

&ldo;知道朕為什麼叫你們留下來麼？&rdo;宣室殿裡，劉徹含笑背手看著二人。

衛青和柳裔對視一眼，拱手道，&ldo;臣不知。&rdo;

&ldo;此次漠南大戰，你二人居功至偉，&rdo;站在案臺後，劉徹正色道，&ldo;朕心甚慰，但還不夠。&rdo;

他寒了臉，背轉過身去，&ldo;匈奴人狼子野心，必不肯善罷甘休。衛青，你回府之後，時時記得練兵計量，朕要你，明年再度出塞，不把匈奴打到無還手之力，朕不罷休。&rdo;

衛青並無驚訝，低頭大聲道，&ldo;是。&rdo;

遇到一個如此有魄力決斷的君主，對將帥而言，是一種熨帖吧。

&ldo;好，你也許久沒回京了。去椒房殿看看你姐姐吧。&rdo;劉徹緩下面色，微笑道。

衛青退下後，劉徹方轉向柳裔，&ldo;長信侯，&rdo;他淡淡道，面無表情，&ldo;你出身何處？如何與治粟都尉桑弘羊如何結識。&rdo;

&ldo;裔是當年七王之亂的孤兒，&rdo;柳裔面色如常，稟道，&ldo;師從墨道，師傅是深山裡的人，師亡後，我出來，結識了遊俠郭解，進而結識義妹和桑大人。&rdo;

&ldo;嗯，師從墨道，也有些道理。&rdo;劉徹緩緩點首，面色稍稍轉霽。&ldo;你呈上的馬鐙馬鞍，還有這次的陌刀，都是佳物。對了，還有紙張，&rdo;他盯著柳裔，見他面色不變，方繼續道，&ldo;朕賜你長安郊外一座府第，你就繼續研製這些吧。&rdo;

&ldo;是。&rdo;柳裔大聲答道，拜倒在地。

&ldo;朕也乏了，退下吧。&rdo;

&ldo;是。&rdo;

……

桑弘羊進陳府的時候，綠衣正捧了水盆從房中出來，見到他，抽不開手，屈膝道，&ldo;桑大人好。&rdo;

&ldo;唔，&rdo;他應道，因為招財先前的報信，急匆匆的趕回來，&ldo;你家小姐呢？&rdo;

綠衣努努嘴，&ldo;在為陌少爺抹藥，&rdo;見桑弘羊驚奇的表情，微笑道，&ldo;晚飯的時候，小小姐吵著要喝碧釀春，陌少爺也陪著喝了幾口，結果發酒疹了，小姐正在為他敷藥呢。&rdo;

桑弘羊讓綠衣退下，自己進了室來，果然看見雁聲正在搗著藥，室中靠椅上，躺著一個精神奄奄的五六歲的小男孩，聽見他見門，眼睛望過來，燦亮精靈如點墨。臉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