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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啦。&rdo;桑弘羊拿扇子敲她的頭，&ldo;回神啦。&rdo;

&ldo;不要敲我頭。&rdo;陳雁聲怒視她，兩個在各自生活裡慣用心機的人終於在面對自己同伴的時候，恢復了一絲孩子氣。

&ldo;你怎麼要開息嵐園了呢？&rdo;陳雁聲找個位置坐下。

&ldo;還不是……&rdo;桑弘羊也有些懊惱，&ldo;那一日我在書房寫字，皇上帶著侍衛和楊得意，微服私訪，途經桑府，一時興起，就進來看看，還不許人通報，就這麼闖到書房裡，抓了個現行。&rdo;

原來是這麼回事，陳雁聲無語。&ldo;那你怎麼應付他的？&rdo;

&ldo;我推到阿裔身上了，&rdo;桑弘羊笑道，&ldo;反正他已經發明兩樣東西了，再多一樣也沒關係。只說是打造兵器之餘不小心發明的，因為不重要，所以只告訴了我。&rdo;

&ldo;要對好口供。&rdo;她提醒。

&ldo;我知道。&rdo;桑弘羊揮手，又道，&ldo;他一見之下倒是大為歡喜，說這等東西，比好的兵器更重要，定要推廣，大手一揮，就準我以堂官的身份經營了。&rdo;

&ldo;噢，&rdo;陳雁聲在心中計較，漫不經心地答道，&ldo;那很好啊。&rdo;

&ldo;好什麼啊，&rdo;桑弘羊頹唐答道，&ldo;皇上說，這息嵐園的收入，一半是要交給國家的。&rdo;

……

陳雁聲暈了，&ldo;那也還是有好處的，……&rdo;她勉強道，&ldo;至少你拿到了官商的資格。&rdo;

&ldo;聊以安慰吧。&rdo;桑弘羊苦笑道，&ldo;不說這個了，陌兒和初兒呢？&rdo;

&ldo;在師傅身邊。&rdo;

&ldo;元朔元年，衛子夫生下名義上的皇長子劉據，晉皇后。&rdo;桑弘羊意味深長的看著她，&ldo;雁兒，你知道吧。&rdo;

陳雁聲別過眼去，她刻意不去注意的事實被桑弘羊血淋淋的挑了出來，一時間不知道是恨是怒，如何反應。

第24章 男兒寧當格鬥死

&ldo;男兒寧當格鬥死，何能怫鬱築長城！&rdo;

一望是茫茫無際的糙原，從枯黃的冬季中透出一點新綠，逐漸瀰漫成滿眼的青綠。

漢軍已經全力賓士了一天一夜，此時正在小河邊下馬駐息，以備更好的在將來襲擊敵人。

柳裔牽著馬，含笑的看著它邊走邊吃著糙，在心中吟誦著這首詩，蒼茫悲慨。

&ldo;漢成，&rdo;衛青含笑過來，這些天他一直在觀察著柳裔這個人，&ldo;天氣陰了，你看我們還有多久才能趕到匈奴人的王廷？&rdo;

漢成是柳裔為自己取的字。在漢朝時代，人們多半是有一個字的，好比衛青，字仲卿。

&ldo;快的話七八天，慢的話，大約要半個月。當然，&rdo;柳裔回過頭，好笑道，&ldo;如果沒有迷路的話。&rdo;

他又記起那位未曾謀面，但如雷貫耳的飛將軍李廣。據歷史上記載，這位老將軍一生數次在這片廣袤的匈奴土地上迷路，最後的錯失封侯，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ldo;呵呵，&rdo;衛青似乎也想到了一些，大笑道，&ldo;這次我們可不會，我是專門請了一位長期在匈奴走動的漢人作嚮導的。&rdo;

&ldo;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