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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漱漱口,將水吐掉,到了這時日香開始策應我,她赤 裸著下身扭到床邊,腳就下垂著觸及地面,兩腿還是往兩旁分開,我用一隻手墊在她腿間黑黑的小嘴巴底下承接水滴,一手高提起泥壺,用還剩在壺裡的那點茶水替她的小嘴巴沖洗,經過清洗,有一股明顯的濕地潮泥氣味從日香兩腿間溢位。講故事的時間應該到了。每一次講故事所用去的時間基本相等,一樣多,這已經被固定下來,變成很有規律的一件事,已成了一個習慣,這樣做能讓我暫時忘卻自己現在的困難處境。基本上是這樣,一是用心做事,二是努力分神。日香等下面水跡稍幹,便挪動身體,回到床上原來的老位置上。她這是故態復萌,回歸本性,但必須加上我即將要對她講說的許多故事。乾枯的泥壺中沒了一點水分,鬆散的被熱水泡透了的茶葉相互纏成塊兒沉在壺底。現在這把壺已成為一件靜物,被擺在進門處一張靠牆的半彎半圓小桌上,在上面講故事的人和在底下聽故事的人,他們的上身還都穿著剛才在外面廳堂裡穿的那幾件衣服,顯得衣冠楚楚,儀表堂堂,但在身下此刻兩人正在交尾。是交椅?什麼?是想坐上某把交椅。是交尾 。跟交 媾一樣。日香在底下說,你的東西這會兒硬得像根杵,叫我怎麼壓得住呢。她說罷,便讓自己兩條腿從我外側收攏進來,放在中間,用腿內側皮肉不斷磨擦擠壓硬棒。我趴在她身上繪聲繪色講述山裡槍彈橫飛的剿匪故事,一邊盡力滿足下面黑色小嘴的需求。戶外此時是一片有光無影的紅太陽海洋,而我在房間裡卻沉入了女人海之中。我們倆擔心門縫外有人窺視,日香這扇房門,上面細縫密佈,漏隙頗多,不管是馬頭房裡哪一個人,只要留意我們,見我與日香同時在廳堂黑壁前起身離座,再尾隨我倆至日香房外,透過門上細隙,便能聽到房內動靜。於是經過我倆商量,決定採取防衛措施,每次事畢,不再拖延時間,我會手握掃帚,走出房門,到與廳堂遙遙相望的走廊裡或到露天院落中,在那兒,我佯裝掃地,將馬頭房內每個角落、每一個人用眼掃一遍,看看有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沒事了,就高喊坐堂小姐在哪裡,裝作孤獨無助的樣子,請她把留在房裡桌上的泥壺給我送來,日香必定會在門裡虛應幾句,然後撥動門閂,發出格裡格達響聲,這門閂聲音一直要傳到走廊中,傳到日香坐堂的廳堂間。在露天院子裡,有一株植物可以幾個月開花不斷,日香便像這株植物,在那兒牢牢生了根。我接了日香遞來的壺兒,日香則從我手中拿走掃帚,兩人如此這般往來,就處理了交 媾之後的事,這真是在情愛中有頭腦,於狂歡時見分寸,小心撐得萬年船。瞧開出紅花的那些樹木,樹冠上被罩了層紅顏色雲彩,中午陽光明媚,陽光照得人樂不可支,有許多人半睜半合著眼看太陽,他們就是這樣度過午間時光的。但強烈的陽光也使空氣變得熾熱乾燥,街面上塵土飛揚,行人呼吸時咳嗽得厲害,感到肺部和氣管難受,整個胸腔如有外力擁入。在日香還沒從我手中接走掃帚之前,我便只能裝著打掃馬頭房各處地方。我抬頭揮舞掃帚,將地瞎掃一氣,把本來就不乾淨的地方弄得越發雜亂骯髒。況且掃帚是從日香房裡取出來的,上面粘了不少房裡的髒東西,比如有油膩的食物殘渣,有從衣褲上掉落的布絲,有長達一尺的頭髮,這些粘掛物,經過抖動,都紛紛落在地上。沒日沒夜捧著泥壺喝茶,這是我日常生活中的習慣。而一旦遇事,不論悲喜,都樂於向人苦笑,這卻是日香的習慣。後來不少人跟我說,日香平時喜歡多看幾眼牆上那張畫。她可能不敢想自己祖上竟然有人能在清朝做地方官。日香是因為這才經常對人苦笑的吧。苦笑過後,日香的精神面貌就像一部從高山上沖入谷底的滑車,景象被改變了。所以她有時會不顧眼前是誰,伸出手便抓,而且要攥人衣服,攥得特別緊。日香每天都在做滑坡運動,每天都能抓住別人衣服上的布片兒。她坐在桌邊與我喝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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