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2/4 頁)

先生暗示，他可以帶隊進入城市，攻擊我們單位的後方補給線。像軍械庫那種地方……點頭吧，向他示意，他是蓮先生，是我們單位裡的圖紙測繪員小蓮，臨時和我在一起做了偵察兵。這個院落曾像一隻指環那樣，將這裡的突出地段牢牢套住，我們的軍旗現在正在院裡潮濕的天井中飄揚。蓮先生連續跑了許多地方，找來幾件傢俱，蓮先生理解我的暗示……我的建議是，多狗親自帶領遊擊隊部份人員進城，搗毀我們單位的後勤供應基地。&ldo;你不能在這上面動動腦筋？&rdo;&ldo;動動腦筋。&rdo;&ldo;不錯的，不會錯的，帶部份遊擊隊人員進城去，突然進去，將我們單位在城中的駐地全部摧毀。如果這樣的話，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不能繼續在這兒組織追剿行動了。&rdo;&ldo;這種想法肯定沒錯兒。&rdo;蓮先生說，&ldo;你別老是在傢俱旁邊不停走動呀，晃得人眼花。反正你這辦法一旦得以實施，城裡一定會亂。不錯的。&rdo;&ldo;我還得繼續在這兒活動活動身體，院子裡都是那批死亡替身的乾癟標本，只有這房裡能呆人。&rdo;&ldo;帶隊進城。需立即把這主意告訴他。&rdo;我聽見蓮先生在說過這話後，還一個勁地在嘴裡罵多狗是笨蛋。找到的傢俱一共有五六件，兩人合用一個房間，房子不是很大，五六件傢俱將不大的房間塞滿了。&ldo;這個笨蛋，膽量是有的，要立即告訴他……&rdo;&ldo;我想，他面對如今這一狀況，該不會把山裡人流出的鮮血的顏色當作是一種好看的顏色來看待吧？告訴他，這個混蛋，他現在從雪地上看見的都是遊擊隊戰士流出的鮮血。現在不知道他帶著人逃到哪兒去了，他現在他現在……他現在正在哪兒建立防線。&rdo;&ldo;要明確通知他，一方面須在幾個隘口構成新的防禦陣地，以避免城裡軍隊進一步侵入，一方面應立即派出一支精幹小分隊，秘密潛入城市中，乘我們單位裡的人多數進了大山，城中空虛……&rdo;&ldo;多狗是不是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已經讓部份隊員入了城？&rdo;&ldo;這混蛋也不讓人知道他現在有什麼想法。我說，&rdo;&ldo;蓮先生，我說，&rdo;&ldo;我說，蓮先生，&rdo;&ldo;蓮先生，我說，&rdo;&ldo;又是這樣說。&rdo;&ldo;這樣比較好，這樣比較好，帶小分隊突然進城……殺死他們，燒死他們。&rdo;&ldo;我說，蓮先生，這房子隔壁還有沒有其它房子，我們會不會已被人監視了？&rdo;&ldo;蓮先生，什麼時候能將這些替身的標本運走呢？要麼乾脆就不運，就地將標本燒毀掉。&rdo;&ldo;我們的單位現在真是變了，攻擊力突然變得這麼強，由千餘人組成的遊擊隊被我們單位打得四處逃散。&rdo;我重新拿起了一根標尺，將某個死人標本的某段肢體仔細量了一量，量了一量，量了幾下，然後輕輕把它（肢體）放平在架子上，&ldo;蓮先生，你也不過來與我一起測量，測量，&rdo;&ldo;你也不來和我一道做事。&rdo;&ldo;測量，測量，標尺就在你手邊，肢體測量需要用到標尺的，&rdo;小蓮聽我這麼說，……在一具死屍旁邊……蓮先生聽我這麼說，&ldo;測量，標尺就在你手邊，左手。我們要把院內人體標本全部整理一遍。又是測量死人肢體，又是戰爭，又是反擊，城裡軍隊傾巢而出，山裡人困難重重，什麼事兒全攪和在一起了。不好說、不好作預測呀，難呀，標尺就在你左手邊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