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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真是爹爹的傻兒子」,阮湘霽搖頭嗔笑,「按說,你爹爹我自小聰慧,你娘也極是精明,怎麼偏偏到你這,就楞是哪個都不像呢?」
「爹爹--」,方齊溪瞪起眼,突的竄下地,「那我也是娘親和爹爹的兒子!」
「你呀」,阮湘霽轉身撫了撫自家兒子腦袋,低眸含笑,「不過就是司清顏未應承陛下旨意,哪有人絕食絕到你這份上的,快拾掇拾掇,把粥喝了。」
「諾」,方齊溪揚起腦袋,乖覺應諾。
一聽主子要用膳了,屋外侍人頓時齊齊鬆口氣,冷汗也顧不上擦,趕忙進屋伺候方齊溪。
盯完兒子用飯,阮湘霽回到玉和齋,推開門,便瞧見自家妻主巴巴望著他,阮湘霽心頭一暖:「妻主可是擔心溪兒?」
「嘿嘿,還是阿霽懂為妻,溪兒他可用飯了?」
方奎月卸下一本正經,滿臉溫柔。
阮湘霽揶揄的挑挑眉:「你還知道咱們兒子性子?」
方奎月有些赧然,擱下快翻的起皺的書,擁上自家夫郎:「為妻只是想讓咱們溪兒能儘早得償所願,只是永安侯府那位,不使點手段,她是不肯就範的。」
「罷了」,阮湘霽倚在自家妻主懷裡,覆上在腰間作亂的手,薄紅微暈,「都說先苦後甘,只能暫時委屈咱們溪兒了。」
第13章 龍鳳燭
漆黑暗巷深處,風聲停擺,女子緊攜懷中人躍過院垣,靠著牆失力跌坐。
「殿殿下……」
眸光懼震,竹笙下意識去探身側人鼻息,手落在虛空,尚未碰到實處,便被微帶涼意的指腹攔下,禁錮在掌間。
「別怕,本殿只是太累了…」
「殿下,若是不成,不如就先回卉春樓吧」,竹笙直起腰,傾向司清顏,眸光透出期冀。
司清顏虛弱笑笑,攏住竹笙手心,輕柔的覆在他手上:「扶我起來,咱們得快些離了這。」
「殿下要去哪兒?」
竹笙一時有些懵,又不敢大聲言語,只湊近她,對著她耳沿怯怯發問。
耳尖暖意微熨,有些新奇的酥癢,司清顏吃驚一瞬,本能側過首,不經意的觸碰上柔軟,氣息交拂間,竟略微的透著些甘美,像是冬日天,溫在爐甕裡的甜釀,從氣口醇醇的散出股沁脾蜜香。
她眨眨眼,模糊的凌亂一瞬充斥腦海,唇輕輕一抿,突然有些意動。
鳳眸幽暗,司清顏試探著含上,不自覺的挺起腰身,將它壓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廝磨舔舐。
黑暗裡,五識出奇敏銳,竹笙剎那緊繃身子,直到那絲氣息柔柔的將他籠罩,輕飄飄的,彷如臘月時節棉花被裡的暖陽,每一處都嚴絲合縫的熨帖著他,令他欲罷不能。
後頸被壓制著往上提,竹笙微揚起頭,極是順從的任由她奪取所有。
空氣黏黏糊糊,有什麼燒起來似的,燙的他四肢發軟,那是在卉春樓裡,所習所見,全然不同的另一番境界。
沒有艷香引情的屈辱與齷齪,令他心甘情願的沉醉。
竹笙輕闔上眼,小心翼翼的做出回應,他想取悅她,不摻一絲雜唸的取悅她。
風拂去浮雲,吹落花葉,三月細雨潤澤大地,花街後巷,女子臉帶薄暈,雨絲順著額際,徐徐滑落,身下紅衣散亂,那人依著院牆,聲息微微紊亂。
昏暗裡,呼吸相聞,司清顏生平頭一次啞了音。
該說什麼呢,問他為何功夫如此了得?
兩頰燻起熱意,司清顏徒然升起陣尷尬,她是頭一回與人這樣,莽撞生澀,若是在尋常,她壓根做不來這個。
意識只憑本能,那期間,竹笙輕易的主導全域性,若非這場急雨,她與他豈非,豈非要在這幕天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