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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笙微微凌亂的心,剎時靜下,端起姿勢,極是鄭重的行了一禮,起身剎那,不經意掃過司清顏腰綴。
這這玉佩竟,竟鑲嵌龍紋!
竹笙驚了驚,到底還是露了怯:「多謝小姐好意,小子並無什麼大礙,方才衝撞小姐,還請小姐勿怪。」
說完,趕忙低頭,匆匆離開。
看來,不知是哪個貴女又到處留情了。
司清顏望著竹笙背影,好像真無事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
男女之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算了,操心這麼多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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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長殿說讓您去趟東亭,她有話要與您說,請您現在就過去。」
司清顏剛踏進府,便被管家給攔住了,她挑挑眉,有些好奇,近些日子躲著她走的永安侯,怎麼突然有了心思尋她談話。
沉吟一瞬,司清顏腳步一轉,也就去了東亭。
湖水泛著漣漪,紗簾飄逸,兜滿了風,亭中紅影靜坐,髮絲烏黑,整整齊齊的攏在鬢髮兩側,繞著發旋垂下,僅用一個鏤空金絲髮冠固定,垂下兩根同色細帶以做裝飾,即便跪坐,肩背亦是直挺,顯得教養極佳。
司清顏一愣,這人一看就不是自個兒府裡的,司孤儀究竟在搗鼓什麼,不是說有話尋她談?
「不知小郎是?」
「小子涇陽方氏,方齊溪,見過殿下」,方齊溪欣喜起身,優雅福禮,既而向長案一側輕抬手,「殿下請坐。」
得,到了現在,司清顏算是看出來了,八成又是那姚妖攛掇司孤儀,給她整了出相親戲碼。
真是,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沒死心吶。
且,相親就相親吧,這濃妝艷抹、大紅裙衫是幾個意思?
她又不是土身土長的女尊土著。
這完全沒在她的審美點上啊!
要她消受這些,日日放在枕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痛快。
司清顏揉揉額角,尷尬坐下,只得打起精神應付。
第2章 妓院
方齊溪擰著帕子,含羞抬眸:「不知殿下以為如何?」
司清顏聽了一耳朵,枯燥的孔孟見解之道,只覺昏昏欲睡,方齊溪突然開口求教,司清顏一下子有些懵。
他說到哪來著?
視線從茶盞倒影移到方齊溪臉上,司清顏僵著臉,隨口應道:「本殿覺著小郎說的不錯,確該如此。」
「這麼說,殿下是答應了!」
方齊溪很驚喜,永安侯世女向來都不怎麼參加宴會,如今卻能應下自個兒的邀約,莫非是對他…
想到這,方齊溪忐忑的心霎時如一池春水漸起漣漪,臉上的歡喜怎麼都掩不住。
她答應什麼了?
司清顏茫然片刻,繃緊神經,正要張口細問。
方齊溪卻捻著帕子,自顧自站起身:「那小子明日便著人,將春日宴的帖子送去永安侯府,天色不早,小子便不打擾殿下了。」
方齊溪極力維持著矜持,端莊施禮告退,纖弱身姿,在春風裡如楊柳般的柔軟。
春,春日宴?
不就是相親宴升級版!
司清顏抽搐著嘴角,無語望天。
她算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兩日後,春光明媚,天氣晴好。
嗯,是個集春遊,踏青,鹹魚躺的好日子。
但--
作為一個貴女,一個有學識,有修養的貴女。
若是輕易爽約,自家的面子倒是丟不了,但那個被放鴿子的小郎,名聲卻是會大大受損。
畢竟,誰讓這是個女尊社會呢。
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