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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因相貌爾爾,家中貧困,從無女子垂青,如今見得眼前這豆蔻年華的女子柔柔弱弱地與他說話,哪裡能出言拒絕。
他快手收拾了自己的攤子,便撐開紙傘,道:&ldo;姑娘請隨我來。&rdo;
女鬼含羞帶怯地垂著首,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男子的住處是一破瓦房,狹小、逼仄,不如繞了多少個彎才至。
一進門,女鬼便試探著攀上那男子的雙肩,面頰生紅:&ldo;奴家方才一見先生,便對先生傾心不已,先生又是如何看待奴家的?&rdo;
男子從未嘗過女色,哪裡把持得住,當即粗魯地吻了上去,又急色地去扯女鬼的衣衫。
衣衫一褪,他便急急地戳刺了進去。
女鬼半闔著眼,柔順地被壓在男子身下,一雙紅唇湊到書生口鼻,沉迷地吸食著陽氣。
這陽氣能夠修補她受損的魂魄,她毫不留情地將男子的陽氣吸得一點不剩,又將斷了氣的男子一腳踹開,才站起身來。
她走到屋外,淋著雨,以沖刷著自己虛無的身體,苦笑著暗道:還是與不喜歡的人交合要更為苦痛些,流血、斷骨都算不得甚麼。
她看都不看那具新鮮的屍身,快步隱入了雨簾當中。
第24章 :黃泉路&iddot;其二十
這一日,天氣悶熱,梁景文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去院子裡吊了一桶清涼的井水上來,沖了一回澡,又換過褻衣、褻褲,才睡下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卻是發了個春夢,又是暢快又是難耐。
那女子花樣甚多,不知從哪取出一條細細的皮鞭,時輕時重地抽打在他身上,抽了百餘鞭,她又拿了蠟燭臺來,燭火搖曳,融化開去的燭蠟盈滿了燭頂,她手一傾,滾燙的蠟油即刻滴在了他身上。
一滴一滴,灼燒感催化了快感,疼痛與這極致的快感混在一處,便成了情趣,他一點一點地沉溺了下去,片刻,便再也覺察不到疼痛,只餘下滅頂的快感。
他轉醒時,天色方白,疼痛感卻仍未褪去,渾身粘膩不堪,褻褲亦是濕了一片,他望著窗外一片綠油油的菜畦,回味著暗道:莫不是真的罷?
他坐起身來,欲要將身上的褻衣、褻褲褪去,卻猝然發現自己的左腕不知何時被包紮了起來,他疑惑地扯去用作包紮的層層布帛,低眼望去,這一望,他嚇得倒抽了一口氣‐‐他的左腕竟是被齊腕斷去了,斷口尚且滲著血,慘白的藥粉浮在血水當中,由於失去了布帛阻擋的緣故,這血水便簌簌地流瀉了下去,浸濕了他身下的草蓆。
他不住地眨著雙目,但眼前的景象卻半點不變,他試探著伸手觸控,只觸到了一分,便疼得幾近昏厥。
‐‐是誰?是誰?究竟是誰膽敢斬斷他的左腕?他又怎麼睡得這樣死,竟完全沒覺察到此事。
他幾乎要驚叫而出,但幸而他立刻思及了春闈,才得以及時捂住了口。
朝廷定然不會收他這般的殘廢,倘若他斷腕之事為人所知,他非但無法在眾人面前自處,連科舉資格亦會被剝奪,這一生的前程便算是斷乾淨了。
但殿試須得驗過身,方能進得試場,縱使他如願在春闈中奪得了會元,殿試恐怕是無望了。
他頹唐地跌倒在床榻上,重重地吸著氣。
不多時,他又陡然坐起身來,雙目大亮‐‐是了,只消他能尋到那斷腕,再延請一名醫為他將斷腕接上便是了。
反正他家中藏有萬金,耗費上千金亦無妨。
他尋思著是何人斷了他的手腕,又會將那手腕如何處置,卻忽然想起了陸元柏。
那陸元柏失蹤已有五日,失蹤當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