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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的腰身便被箍住了,心口亦被酆如歸佔據住了。
見狀,他輕撫著酆如歸瑟瑟發抖的背脊,柔聲安慰道:&ldo;貧道無事,你勿要憂心。&rdo;
但下一瞬,酆如歸卻是將他的腰身箍得更緊了些,身體更是用力地貼合了過來,好似將他的五臟六腑一併擠壓碎了一般。
這感覺並不舒適,但他卻鬼使神差地不願讓酆如歸放鬆一些。
須臾之後,酆如歸仰起首來,望住了他,顫聲道:&ldo;姜無岐,你無事便好。&rdo;
他想要將酆如歸脖頸上的猩紅揩去,卻意外地聽得酆如歸道:&ldo;姜無岐,我很害怕。&rdo;
酆如歸難得這般坦率,他更加肯定酆如歸是當真害怕他丟了性命,害怕到全身戰慄不止,害怕到會用言語來訴說。
他見酆如歸的眉眼被凌亂、濕潤的髮絲遮住了大半,心道:應當十分難受罷。
&ldo;抱歉,讓你害怕了。&rdo;他說罷,便抬手將那髮絲撥了開來,酆如歸的眉眼隨即全數暴露了出來。
酆如歸素來施朱傅粉,但之前那癮發作過一次之後,泌出的大量的熱汗將他面上的粉黛盡數沖刷乾淨了,其後,他不及補妝,只左側眉尖上了點螺子黛,而今這點螺子黛早已被雨水洗去了。
姜無岐初見酆如歸素淨著一張臉,也不知是不是在雨水下狼狽不堪之故,使得那副眉眼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令人油然生起了保護欲來。
此時,不知何為他竟聽見自己道:&ldo;梁景文不見了。&rdo;
酆如歸卻是任性地道:&ldo;那梁景文不見了與我有何相干?道長,你讓我害怕了,便須得讓我再抱一會兒以作補償。&rdo;
酆如歸曾說過喜歡抱他是因為他很暖和,但現下倆人置身於暴雨當中,黃豆大的雨珠子擊打下來又冷又疼,縱然酆如歸將他抱得死緊,也應當不如何暖和罷?
&ldo;冷麼?&rdo;姜無岐一雙手覆在酆如歸背上,將那清瘦的背脊圈住。
&ldo;不冷。&rdo;酆如歸蹭了蹭姜無岐的心口,沉迷於姜無岐的體溫,&ldo;你的身體很是暖和。&rdo;
那女鬼見這倆人無一人理會於她,冷哼了一聲,心底卻甚是艷羨,莫要說擁抱了,她與她所愛之人連話都未講過幾句。
那梁景文下落不明,她無暇看倆人膩歪在一處,索性拂袖而去。
她堪堪走出數步,卻聞得那姜無岐溫言道:&ldo;姑娘,你且小心些。無論尋沒尋到那梁景文,兩個時辰後,來客棧與我們匯合,到時再作打算。&rdo;
酆如歸對於姜無岐擁著他,卻與旁人說話心生不滿,不經思索地張口隔著層層衣衫,咬住了姜無岐的心口。
姜無岐卻未曾覺察到他的心思,只道:&ldo;無妨。&rdo;
酆如歸惡狠狠地咬了一口,但卻未捨得將姜無岐咬出血來,末了,反是抬手扯開了姜無岐的衣襟,以舌尖去舔舐那道齒痕。
衣襟被扯開一事,只令姜無岐稍稍一怔,而後他便一手攬著酆如歸的腰身,一手撫著酆如歸的後腦勺,嘆息著道:&ldo;你那癮怎地發作得這樣頻繁,身體可受得住?&rdo;
那癮發作起來全無規律,最為頻繁之時,一晝一夜之間竟足足發作了十回,每一回間距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那一日,酆如歸直覺得自己又去鬼門關走了一遭,雙足已踏進了鬼門關,鼻尖甚至能聞到孟婆湯的氣味,一如他仍是二公子時,被生身之父逼迫溺死於冰冷的湖水時的氣味。
但眼下那癮並未發作,他卻是仗著姜無岐給予他的縱容,以牙尖肆意地研磨著姜無岐柔韌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