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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捏著這筆,輕聲道:「爹不必憂心,方才那位師父確實有除鬼的本事,這筆也定能將我護佑。」
「今日之事勿要聲張。」容長亭在心裡盤算了一陣,雖百般不願離開,可要事在身,不得不走,又鄭重叮囑了一番,才轉身離開。
待容長亭走後,小芙將門關起,問起了方才的事。
容離靠在床頭,緊握著手裡的竹筆細細打量,「方才我脖頸如被扼住,險些一命嗚呼,所幸爹帶著個和尚來了,那和尚只一揮手,我便見身上黑煙飛騰,風一吹,這煙便散盡了。」
她全然未提自己能瞧見鬼物一事。
小芙瞠目結舌,「當、當真有鬼?」
容離頷首,「看來無需花上碎銀打點,明日城中就全知容府大姑娘怨魂纏身一事了。」
「老爺不是不讓聲張麼。」小芙訥訥道。
「嘴巴長在他人身上,哪是這麼輕易能捂得住的。」容離將筆抬至眼前,微微眯起眸子。
前世她還未曾這麼仔細打量過這杆筆,如今一寸寸摸著,竟覺得這並非尋常的竹子削成的。
這般烏黑,嗅著竟還帶著竹葉的清香,且還涼颼颼的,凍得她掌心有些發麻。
她緩緩摩挲,指腹劃過一道凹痕,這才發覺筆桿上竟刻了字。
「華夙。」容離輕念道。
話音方落,窗欞咚地響了一聲,似是被風撞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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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窗稜咚的一聲,嚇得小芙著急回頭,「這風怎忽然這麼嚇人。」
容離還在摸索著竹筆,指腹從筆頭的毛料上一刮而過,這毛料不算太柔軟,甚至還有些粗糙剛硬。
小芙聽見窗外咯吱作響,似是什麼東西在撬窗欞,緩步走了過去,一邊道:「這大冷天的,難不成還有什麼蟲兒在鑽窗?」
「風吹的。」容離颳了一下筆頭,摩挲起刻痕,又疑惑地念了一聲:「華夙?」
這話音方落,窗外寒風忽急,屋簷上的瓦似乎被掀起,隨後嘭一聲在屋外砸開了花。
屋下明明生了地龍,可這處卻冷得不得了,風好似從窗沿門縫鑽了進來,直往容離的懷裡灌。
容離一個哆嗦,忙不迭攬緊了懷裡的錦被,還以為小芙把窗開啟了,可側頭一看,窗合得嚴嚴實實的。
「姑娘,怎忽地冷起來了,莫不是地龍熄了,若不我找人去瞧上一眼?」小芙努了努嘴。
容離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這寒意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是在她唸了這竹筆上的刻字後才來。
小芙正朝門邊走去,思及鬧鬼的事後,不由得頓住了腳步,「我讓空青去瞧上一眼,我在這兒陪著姑娘。」
容離未應聲,眼底只有這杆筆,這筆當真非同尋常,那二字就好似將她的心給蠱住了,一時間竟挪不開目光。
她微微皺起眉頭,心撲通狂跳著,撞得胸口發悶,呼吸也跟著不大爽暢。
似是想印證什麼,容離又將這二字念出了聲——
「華夙。」
話音方落,屋外風鳴越發喧囂淒切,勝過百鬼齊涕。
院子裡的樹好似被風吹折了腰,竟彎出了一道弧線來,那樹影似在張牙舞爪著,仿若鬼物夜遊。
容離心一緊,當即覺得那和尚留給她的怕不是什麼的救命的玩意兒,而是催命的東西。
小芙自顧自說了好一陣,見自家姑娘不答,還以為姑娘乏了。
屋外風聲很急,在院子上空呼嘯不已,好似野獸怒號,聽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小芙這會兒聽清了容離在說什麼,她回頭一看,姑娘哪是疲乏,分明在眉頭緊鎖地盯著手中那杆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