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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宜悠開口:“那麻煩二伯和二伯母了。”
抬來籮筐,在地上墊上籠布,一隻只包子被拾出來。最後一鍋出籠,200個包子整齊的放在四隻筐裡,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沈福海擦擦頭上的汗,招呼沈福祥:“四弟搭把手,咱們兄弟搬到祖屋那邊去。”
程氏跟進:“族中的叔伯兄弟們吃了包子,肯定會記著你們家的好。”
月亮漸漸隱匿在天上,啟明星明亮起來,宜悠往窗外瞥去,長生怎麼還沒帶人回來。二伯這種做派,今天只憑他們一家,這買賣絕對做不成。
沈福祥也擦擦汗,低頭沉聲說道:“二哥,這包子是要拿去賣的,族裡那邊你還是另找人。”
沈福海一臉驚訝:“四弟,咱們不是說好了。我都幫你拾掇好了,你再給我變卦?”
李氏據理力爭:“二哥,我們可從沒答應過。”
程氏顧不得身上痠疼和疲累:“你們也沒拒絕,再說為了族裡,這不是應該的麼?”
宜悠心下著急,這麼鬧下去,最後贏了也耽誤工夫。長生是怎麼回事,不會路上貪玩忘了吧?見二伯的手都放在籮筐上,臉上笑嘻嘻的說著宗族大意,竟然想硬搶。
拿起門口的扁擔,她剛想擋上門,遠遠的見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小的是他熟悉的長生,大得不是別人,正是沈家最耿直的二叔公。
身子一軟,她撐住扁擔站好。只要二叔公來,一切就好辦了。
☆、第十章
二叔公是個精神矍鑠的老漢,雖已過知天命之年,頭髮都白了一半,但他依舊堅持每天下地幹活。用他的話講:“一把老骨頭,閒下來鏽得更快,還不如出來活動活動。”
此刻他穿著帶補丁的青衫,黑布鞋上還沾著泥,前世最看不慣的泥腿子,如今落在宜悠眼裡卻格外親切。
老遠看到夜色中的煤油燈,二叔公略顯蒼老的嗓音吆喝出聲:“天還沒亮,長生就來敲我家門,到底是什麼事?”
宜悠站在門口,掃了眼二伯夫妻,喃喃自語:“天還黑著那。”
說完她沒事人似得,站到爹孃身邊,朝娘指指自己。爹性子面,她吃不準,不過娘剛才幾句話卻讓她刮目相看。為了這個家,他們也一定會站出來的。
李氏會意,救兵是女兒搬來的,她上前一步攙扶著二叔公:“這不族裡要籌辦族學,我們家暫時拿不出那份子錢。福祥跟我一合計,就想做點營生,早日把錢湊齊。臨開張,想請族裡輩分最高的二叔來,喝杯水酒圖個喜慶和吉利。”
宜悠心裡為她娘豎起大拇指,不論有理還是沒理,主動挑事的人,總會給人留下強勢尖酸的印象。剛才爭執的動靜不小,二叔公耳不聾眼不花,肯定心中有數。娘這一番謙讓大度,先於程氏佔了一半的理。
程氏不阻攔還好,這樣他們家目的達成,可以安心的趕集賣包子。如果敢阻攔,那就是不識好歹,到時候她自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二叔公笑道:“這是好事,別耽擱功夫。”
酒就放在廚房,宜悠拿來三隻小碗,倒滿後放在三個男壯丁面前。笑靨如花:“二叔公,請。”
程氏很想維持平靜,可尾椎上的隱痛,還有四弟一家此刻的得意,無時無刻不在挑戰她的神經。眼見二叔公就要滿飲,開張之事馬上塵埃落定,她已經顧不上其它。
“二叔,咱們族裡今天有事,剛好用這些包子招呼人。”
二叔公疑惑:“族裡用包子?”
沈福海走上前:“是這麼回事,我打算今天把族學的事訂下來,已經找人去通知各位叔伯兄弟。時間倉促,中午大家將就著吃頓包子。”
二叔公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福海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