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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說得很坦誠,以“大義”喚起民眾,讓大家都來保衛趙家江山:“今起朕決意大革弊端,廢除苛虐之政,以救國祚,以謝天譴,以保祖宗之業。先前朕亦屢有求直言之詔,但為權臣所阻,致使人心離散。今日改革之志,神明在上,決不更易!”他號召天下州邑官員趕緊率師勤王;草野之士如有安邦定國大計,或者有異謀可出使外邦者,通通破格提拔,甚至可拔為將相。他還號召中外士庶,都趕緊建言獻策,可用者一定採用,不當者也不加罪。
……夥計們,我自打耳光如此,你們難道能見死不救嗎?
罪己詔一下,相應的措施也立即展開。重點是節約用度,宮中開支大幅削減,親信的俸祿也有所降低,道士當官一律免職,給寺院的賜田也強行收回。對那些招致*人怨的採石所、教樂所、應奉局、行幸局、製作局、花石綱等等,一古腦都撤掉。
可是他不知道:民心一失,就再不可能收回來。胡鬧了二十年的執政者,老百姓誰還相信他能改邪歸正?罪己詔頒下後,在民間根本就沒引起什麼動靜。誰心裡都在嘀咕:把國家禍害夠了,忽然又要領導人民建設新生活,這不是等於愚弄民智麼?
結果,不見人民踴躍建言,也不見勤王大軍潮水般湧來,倒是金兵一天比一天逼近了。
京城眼看就要成危城一座,老百姓哪還管你是否革故鼎新,都擔心那金兵一到,雞犬不留,血流成河。人心惶惶之際,擔負國家大任的宰執大臣全沒了往日的威風和儒雅,日聚朝堂,無計可施。但凡腦袋活絡一點的,都在打主意先把家屬送出汴京城去再說。
徽宗見局勢並不如自己預期的那樣發展,也大起驚恐。恰在此時,又發生了一起“金人檄文”事件,給了他以極大的刺激……皇帝這位子,他孃的做不得了!
事由童貫而起。
童貫是中國歷史上鬧出很大名堂的一位宦官,由於被寫入了《水滸傳》,至今仍大名鼎鼎。這人,確有可讓後人瞠目之處。《宋史》上說他“狀魁梧,偉觀視,頤下生須十數,皮骨勁如鐵,不類閹人。”身為宦官而有鬍鬚,這甚為奇特;據有人分析,這與他二十幾歲才淨身有關係。
他在宦官史上,創下了幾項無人可破的記錄……作為宦官,他掌握軍權的時間最長,並且實際掌控的軍權最大;本人獲得的爵位最高,是中國歷史上唯一被冊封為王的宦官。
童貫讀過四年私塾,又曾出入過前線,能文能武。他在前線時,曾經十次深入西北,對當地的山川形勢瞭若指掌。這個閱歷,使他在宦官群中顯得極不尋常。
入宮後,他一開始蹉跎了20年沒有長進,直到徽宗登位,發現了這位已經48歲的奇才,他這才算一步登天。
這傢伙善於察言觀色,有辦法搜刮古玩字畫,由此討得徽宗的歡心。可是長袖善舞的人,一般都貪生怕死。徽宗讓他做軍事統帥去伐遼抗金,那純粹是嫌大宋亡得不快。
國難當頭時的奮勇登場(6)
宣和四年.他受命攻遼,慘敗而歸,只得乞求金兵代為拿下燕京,最後以百萬貫錢贖回燕京等幾座空城。事畢後,還侈言恢復之功,這引起了徽宗不的極大不滿,就強迫其致仕,把他晾到一邊了。
不久,童貫又用了一點小權謀,東山再起,被派去坐鎮太原。他在前線時,曾收到過金人寫來的一封書信,拆開一看,原來是一篇痛罵徽宗的檄文。童貫不敢上報,只偷偷把檄文藏了起來。
當他從太原逃回來以後,大宋中樞已經亂了套,居然也沒有人追究他的臨敵脫逃之罪。在朝堂議事時,他照樣沒事兒似的參加。就在這時候,他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把這份檄文拿了出來,請諸宰執大臣定奪如何處理。
眾人也都指望徽宗能振作起來,領導大夥保住江山,繼續往日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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