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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結帳，飯吃到一半出去上廁所的時候，他順路拿著卡到前臺一問，才知道帳早就結過了。

&ldo;爸爸，這個卡是幹嘛的呀?&rdo;康灼回來後終於忍不住問了。

康世成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傻子：&ldo;怎麼?非得外面套個紅包才認得出來?&rdo;

康灼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嘿嘿直笑：&ldo;謝謝爸爸，爸爸新年快樂，恭喜發財。&rdo;

康世成哼了一聲：&ldo;每年都是這兩句。&rdo;

康灼於是又補了兩句：&ldo;爸爸工作順利，壽比南山。&rdo;

&ldo;行了行了，吃你的飯。&rdo;康世成仰頭喝下一杯清酒，堪堪遮住嘴角的弧度。

康世成在飯桌上喝了酒，所以回程是康灼開車。康世成在副駕駛上聽工作群裡一群小年輕發語音向領導拜年討紅包，他也試著發了一個，結果不知道碰到了哪裡的設定，大家每次搶到的紅包都是一樣的金額，沒什麼懸念，沒意思，連發了好幾次都是這樣。

康灼聽到他在一邊暗自嘟囔，一會兒罵破手機，一會兒又罵破微信，於是趁著紅燈的時候湊過去看了一眼。

&ldo;爸爸你要選一下左上角的拼手氣才行。&rdo;

&ldo;我知道!&rdo;康世成不耐煩地把手機拿遠了，&ldo;好好開你的車。&rdo;

康灼偷笑，緩緩發動了轎車。

除夕夜車流不少，不知道有多少都是趕著回家過年的人，康灼朝窗外望去，高樓大廈一片燈火通明，放眼望去全是紅，連路燈都掛著中國結，康灼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年味兒。

康灼的心情無比輕快，他在又一個紅燈裡扭頭對康世成說：&ldo;爸爸，今天的年夜飯味道挺好的，我們明年再去吃吧。&rdo;

康灼知道康世成工作很忙，所以他這麼說其實是半開玩笑的，他都能猜到康世成的回答，他多半要說&ldo;再說吧&rdo;、&ldo;明年再看&rdo;，然而康世成卻一口答應了，他說：&ldo;我也覺得不錯，明年早點定位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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