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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錯。&rdo;沈飛雲嘆息道，&ldo;今日施紅英與聖火教撕破臉皮，閆肆一行人應當不會再去找她，恐怕也徹底絕了投靠簡亦塵的心，這正是你可以利用的時機，趁虛而入，將聖火教盡收囊中。&rdo;

這便是沈飛雲替蘇浪考慮到的。

&ldo;我為何要同聖火教往來，缺他們難道不能成事？&rdo;蘇浪語氣不悅。

沈飛雲轉身，將蘇浪摟在懷中，順了順對方的鬢角，問出關鍵：&ldo;你們除了揚州，還有其他兵力？&rdo;

切中肯綮，恰恰點在蘇浪的死穴上。

&ldo;沒有。&rdo;蘇浪皺眉，眉間帶上憂慮。

沈飛雲分析利弊：&ldo;如今冀州已被父親控制。兗州是施家所在，施家是兗州一霸，打點了兗州牧幾十年，勢力盤根錯節。如此一來，這兩個地方，你不用多想。&rdo;

蘇浪點頭，認同他的話。

沈飛雲又道：&ldo;青州的勢力較為複雜，陸家、駱家，還有何祐掌管的聖火教分壇。你當初受命收服聖火教，去過這個地方，你比我清楚，簡亦塵和陸擎冬、何祐關係都相當不錯。&rdo;

這些話他從前沒有說起，如今徐徐道來，沒有一個字是錯的。

蘇浪如鯁在喉，不知該誇沈飛雲心如明鏡，還是心機深沉，總之與蘇浪最初的印象截然相反。

他從未叫沈飛雲看透過，相應，原沈飛雲也有兩面，另一面只為簡亦善而展露。

蘇浪喉結滾動，低低道：&ldo;你心裡都明白。&rdo;

沈飛雲沉默片刻，彷彿察覺蘇浪的言外之意，半晌才答覆：

&ldo;心裡明白與想要做的事，往往背道而馳，等一切了結後，不如我們攜手同歸，做個閉目塞聽的糊塗蛋、碌碌無為的庸人，但求一生順遂，平安喜樂，如此足矣。&rdo;

&ldo;好……&rdo;蘇浪幾欲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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