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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韻情不自禁地露出笑顏,搖頭道:&ldo;你當我傻麼?&rdo;
&ldo;……&rdo;沈飛雲無言以對。
&ldo;我並非反對你愛慕男子,也並非反對你和仇人之子情意相通;&rdo;許清韻長舒一口氣,&ldo;我只是想告訴你,莫聽風無惡不作,不是良人。&rdo;
沈飛感恩師父的關照,認同她所言,自己也十分厭惡莫聽風的為人,所以才會在初見之時,動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但現在情況不同,他既然已經知道,裡面躺著的人並非莫聽風,而是蘇浪,這件事又不好明說,因此只能竭力攔住師父,以免兩人真動起手來。
許清韻見他牢牢把住門口,一副絕不動彈的樣子,頓時怒上心頭,再度厲聲呵責:&ldo;你給我閃開!&rdo;
沈飛雲凝視許清韻,寸步不讓,問道:&ldo;我若讓開,你要做什麼,殺了莫聽風?&rdo;
&ldo;不殺他,&rdo;許清韻冷笑一聲,&ldo;聽說如今他成了朝廷的走狗,我要是殺了他,豈不是得罪了人。我不過是想要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叫他曉得,什麼人好招惹,什麼人不好哄騙。&rdo;
&ldo;他沒有哄騙我……&rdo;沈飛雲只覺得對牛彈琴,十分疲憊,&ldo;況且你說的教訓又是什麼,將他的腿打斷麼?&rdo;
&ldo;你!&rdo;許清韻沒想到沈飛雲會說出這種話,頓時想起昔日戀人離開中原時的落魄,心中好一陣激盪。
她右手緊握劍柄,眼中滿是冷光,像是下一瞬便會出劍,毫不留情地斬落眼前之人。
沈飛雲最是熟悉許清韻,見她如此,便知不能善了,只能站在門口,以期拖延時間,心想,蘇浪內力深厚,必然早已聽到門外的爭吵,肯定不久即可脫身而去。
沈飛雲與蘇浪,僅憑個人,很難從許清韻手中討得好處,雖然兩人功力不比她差上多少,但經驗與臨場遠遠不如。
許清韻若是同蘇浪對上,沈飛雲真不知如何是好,幫誰都不是,可任由蘇浪被教訓,他又不能夠。
沈飛雲心中猶豫,右手不自覺地攥緊紙扇,生怕許清韻在他分神的間隙倏然出招。
許清韻看得分明,頗有些失望:&ldo;這把素麵扇還是我尋的材料,不顧臉面,央求遁塵老人鍛造而成,如今你卻要將素麵扇對準我,只是因為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rdo;
&ldo;並非如此。&rdo;沈飛雲當即搖頭,辯解道,&ldo;我只是不想你錯傷好人,裡面的人不是莫聽風,我絕不可能同魔頭有染。&rdo;
許清韻愈發失望,毅然決然道:&ldo;既然不是,你不如讓開,好叫我瞧個分明,也免得你被我誤解。&rdo;
沈飛雲還要再開口說話,卻聽見屋內一聲細微的響動,於是知道蘇浪已經離去,終於鬆了一口氣,移開身子,將門讓了出來。
他能聽見的聲音,許清韻自然也聽得分明。
她當即臉色一變,上面一步,唰地推開木門,只見屋內空無一人,惟有桌上的茶杯還在不住地冒著熱氣。
許清韻沒有耽擱,直接開啟窗戶,左右探看,卻未看到蘇浪的痕跡。
沈飛雲緊隨其後,跳出窗外,立在屋頂之上,抿了抿唇,勸解道:&ldo;如今人已遠去,師父還是進屋好生歇息片刻。&rdo;
&ldo;誰告訴你人已遠去?&rdo;許清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ldo;他與我,前後相差不過三息而已,任他也跑不遠。我站在此地看不見他,只能說明一件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