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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崔悟銘捏了捏她的手，很強硬，「換一個。」

越見織:「我不換！」

崔悟銘略低了點頭，「你確定？」

「幹嘛？」越見織眼裡帶了點警惕性，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慫，連忙補了一句，「我確定啊，確定以及肯定。」

崔悟銘故意嚇她:「那我就親你。」

越見織:？？？

「崔悟銘！」

崔悟銘不再逗她，笑著把她的頭髮揉亂，在她整理頭髮時推著她的肩膀往前走，「走，幫你抓幾隻娃娃。」

「你又轉移注意力！」

「不想要？」

「那好吧，」越見織強調，「我要好多好多隻——」

—

兩人抓了一會兒娃娃，用十幾隻小的換了一隻大的兔子，吃完飯外頭的天已經黑了。

崔悟銘一路把她送到了車站。

傍晚的旬安足以用誘人來形容，齊整的商業化大樓，璀璨的霓虹燈。

近幾年的轉型做得還算成功，讓這座工業化城鎮的天邊也掛上了迷人的蟹青色和幾顆顫抖的星。

公交車站等車的人寥寥無幾，越見織邊踏上橫欄，邊轉身面對他:「我到啦——」

她懷裡抱著那隻男朋友幫她換到的肥兔子，是胖胖的放大版情侶款，她就順嘴給叫肥肥。

崔悟銘沒說話，只是低頭看了眼手機。

街道的燈光不算明亮，將他的眉眼完全映襯出沉默二字。

「那」她猶豫著，捏著肥肥的手，沖他揮了揮，「我走了？」

臭狗，怎麼還不挽留她？

越見織噘著嘴，磨磨蹭蹭轉身，忽地聽到身後傳來聲「等等」。

她咻地停住腳，樂顛顛抱著兔子轉回來，眼睛閃著布靈布靈的光。

崔悟銘把手機揣回兜裡，往前上踏了一步，卻始終垂著眼，

到她面前時，指尖挑了挑她懷裡的兔子耳朵，有些不自然地偏了眼:「肥肥說媽媽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越見織嘴角胡亂地翹了翹。

這個嘴硬又彆扭的臭狗，明明是自己想送她回家，不僅拿無辜的兔子當由頭，還想她主動提讓他送她回家？

她唔了一聲，把兔子耳朵從他手裡揪了回來，佯作難為情地拖長了語調:「那怎麼辦呢？」

崔悟銘笑了聲，他低了低頭，慢慢地又往前一步，越見織不自覺要後退，下一刻被他連人帶兔子一下拽到懷裡，

「幹嘛」她有些難為情，羞赧地用鼻尖抵住他的肩膀。

「怎麼辦呢？」崔悟銘輕輕撫上她的腦袋，把她的臉貼得更緊了點，才近乎喟嘆地輕聲說，「爸爸替肥肥把媽媽送回家。」

越見織感受到他說話時胸膛發出沉悶的震動，才後知後覺他說了什麼。

半邊臉頰被震得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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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撞上了晚高峰，公交車上全是人。

越見織抱著兔子才踏上一層臺階，肩膀就被輕輕攬住，雙腿下意識跟著這道力度動了起來。

熟悉的氣息在右後方散開，越見織被他半攬在懷裡，慢騰騰擠進人流。

崔悟銘幫她擋住因擠壓導致的碰撞，他搜尋到後邊的空檔，正要帶著她過去，左手的手指卻微微發麻。

他低頭。

少女細瘦的肩膀被他鬆鬆攥在掌心，底下衣料摩挲發皺，露出截雪白的胳膊。

她像是想讓他輕點握，就伸出指尖，軟軟地點了點他的指節，長睫也不住撲扇。

崔悟銘眸光微暗，心裡像是有隻初生的小雛鳥，用又細又軟的jsg椽子，有一搭沒一搭癢癢地啄著。

「別動。」他語調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