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又叮囑她,煮個雞蛋敷一敷臉。
巴掌印過了兩三天才消。
別人的生活經驗沒法借鑑,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除了高考,她目前想不到任何獨立的途徑。
這樣的她,有嫌學習無聊的資格嗎?
但許希那一刻,的確鬆動了。
很多人都有賭徒心理,在於敢不敢下注罷了。
反正,只是一個要求罷了,她想,也不影響什麼。
於是她說:「行。」
其後,陳致真的端正了學習態度。
許希發現,他學東西快得離譜,她把自己的筆記借給他,他用兩天自習課看完——那可是半個學期的啊。
她給他講題,講一遍他就會了,還能舉一反三。
中午吃飯,她告訴唐黎,唐黎「哧」地笑了,說:「他忽悠你呢。」
「啊?」
「他初中一直是年級第一,高中不知道怎麼,乾脆不學了,考試照常考,但成績一落千丈。」
許希不作聲了。
這麼一想,就合理了。
不是學不懂,是不想學。
其實挺招人嫉恨的,通往羅馬的路,有長有短,有人坐直升機去,有人徒步跋涉千萬里路。
唐黎又湊近她,壓低聲音問:「你知道他之前在昂立的事嗎?」
她搖頭。陳致只告訴她,他挨處分了,具體的沒講。
「他有個朋友的朋友,把自己妹妹介紹給他,估計他態度不好吧,把人給惹生氣了。那男生護短,對外造他的謠,說他同性戀,表面清高,實則私生活很亂,經常在外面約,炮。反正說話挺難聽的。」
許希蒙了。
連他也會遭遇這種事嗎?
「本來陳致不在乎,但傳多了,說他細皮嫩肉的,也不跟女生來往,別人就信了。然後有體育生主動找他約,起了口角,打起來了,學校給他們下了處分。」
「這個體,體育生,叫,叫什麼?」
「不知道,我也是聽人講的。」唐黎繼續說,「這還沒完,他爸媽買通關係,學校把那人開除了。」
所以,那個叫林政的才糾結一群人,來三中報復他麼。
許希好震驚。
「可,可是,他家裡不是很,很有錢麼,怎,怎麼,還……」
唐黎說:「嗐,昂立好多紈絝子弟,富二代、官二代什麼的,不好好讀書,喜歡搞小團體,破事滿天飛。」
她們吃完,去回收餐盤處,一邊走一邊說。
「不過,你也別覺得陳致是個好欺負的主。這種公子哥,如果真想整人,有的是手段。」
唐黎已經腦補了一大出復仇戲碼。
許希說:「我,我覺得他,他人挺好的。」
「哪裡好?」
高中生書多,在桌上堆得高高的,時有翻倒的現象,有次她上完廁所回來,看見陳致在幫她撿書。
還有去上課間操,下樓梯的時候,人很多很擠,她被撞,身後有人替她擋了一下,走完那一段,才發現是陳致。
都是些很小的事,但越是細節,越能體現一個人的修養,不是麼。
唐黎突然盯住她的臉,「希希,你不會喜歡他吧?」
「才沒有!」許希立即否認。
「剛剛聽八卦聽那麼認真,你還替他講話。」
許希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準確描述她的感覺。
好奇,惺惺相惜,或者是因為,這是除了唐黎,第一次有人對她這麼好,她的心出現了偏向。
她在班裡,像一隻窩在殼裡的蝸牛,只偶爾探出觸角,觀察環境,一旦有危險,立即縮回去。
陳致呢,可能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