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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兩人看起來非富即貴,怎麼也不像是會來他們這破院子的人,書生病了之後,甚至連絕大部分的親戚都斷絕了來往,更遑論這種人呢。
柳娘站在門口,雙手把著門框,小心翼翼的問,「你們找誰啊?」
「我們路過這裡,這位夫人,可以討口水喝嗎?」陵遊聲音輕柔的詢問,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極好的修養,讓柳娘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他的話。
「你們二位在院中稍坐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們倒水。」柳娘折身進了屋,路過那病秧子書生時,小聲的解釋了幾句,書生沖她點了點頭,給陵遊和鴉隱拿了條長凳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客套幾句,就劇烈的咳嗽起來,陵遊適時的露出一絲驚訝,「你病了?」
書生苦笑著嘆了口氣,「病了好些日子了。」
陵遊嘴角勾出一絲笑意,對著書生抱了抱拳,「在下不才,會點兒醫術,不如讓我給你看看。」
柳娘正巧端了兩碗水出來,聞言登時驚喜的哎呀了一聲,她把水遞給陵遊和鴉隱,「竟有這麼巧的事情,這位公子,若你能治好我夫君,柳娘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
「夫人客氣了。」陵遊搭上那書生的脈,片刻就鬆了手,笑道:「不是什麼嚴重的大病,吃了我的藥,再靜養幾日就會好了。」
他從衣袖裡摸出一瓶藥遞給柳娘,柳娘一看這光滑瓷白的藥瓶就知道這藥一定不便宜,她猶豫著沒有接,陵遊就拉著她的手塞了進去,「夫人拿著吧,這藥於我沒什麼大用,能治好你夫君也是緣分。」
那書生在劇烈的咳嗽中連連給陵遊和鴉隱道了謝,最後還給陵遊寫了一封信,以示以後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絕不會推辭。
陵遊不太清楚凡人的行事風格,沒多推辭就收下了那封信,不過轉頭他就忘了這事,而是忙著和鴉隱一道,去地府讓那凡胎轉生去了。
陵遊的大名在仙界如雷貫耳,剛走到地府門口就有小鬼積極的去報告了,忘川河畔、奈何橋前,十殿閻羅整整齊齊的候著他,見他一來,便上前詢問,「藥神殿下,可有何吩咐?」
「十殿無須客氣,今日小神來只是想拜託十殿一件事。」他從懷中拿出神核,示意十殿去看。
十殿一看,頓時一驚,「這,神核竟然養出了一個凡胎!」
看十殿閻羅這沒見識的模樣,鴉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了原來藥神殿下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人,這人刻意收斂了氣息,倒是讓眾人把他和忘川邊上的小鬼們混為一談了。
「這位是?」十殿詢問了一聲,但鴉隱並不答話。
「十殿不必理會他,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陵遊把鴉隱往身後一推,由十殿帶著去了轉身的地方。
「藥神殿下可為這凡胎擇好了人家?」十殿捧著神核問。
陵遊把自己選定的人家給十殿說了,十殿一筆一筆記錄在轉生薄上,然後把神核中的凡胎剝出來,投進了轉生池中。
神核離了凡胎,咔嚓裂成了碎片,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原地。
鴉隱不自覺的笑了一下,這礙眼的東西終於消失了,以後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搶奪小藥仙的注意力了。
陵遊心中的一塊重石落下,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離開地府之後,他就拉著鴉隱的衣袖停了下來,「小灰,人間還有什麼好風景嗎?」
上一次來人間,知道了雪和海,這一次,他也想知道點兒別的東西。
鴉隱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到應該帶陵游去看什麼,日出他只感受得到溫度,雲海他只能感受微風,他什麼也看不見,連自己也看不見,他氣惱的一把拽下了陵遊眼睛上的黑紗,然後憤憤不平的盯著那雙空茫茫的眼睛,覺得是這雙眼睛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