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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要建設祖國,鬧鐘什麼時候響你就什麼時候起,只有我才跟小貓小狗一樣毫無原則醒了半天還在床上打滾。」沈燼反覆抽拔煙盒裡的煙,說,「所以,我以為——」
靜謐的暖風裡,沈燼描繪了一番自己的想像:在那幅畫面中,顧嶼起床掃了一眼手機裡的資訊,眉頭擰成結,嘴上也不解:「oga都這麼煩?才談幾天……一大早發什麼資訊。」
接著顧嶼洗漱吃飯玩遊戲看書,到中午才一邊不耐煩回復,一邊思考如何分手才能避免沈燼那傢伙來門口上吊自殺。
「……你。」顧嶼忽然對自己的傷感和悵然產生了懷疑,「如果我分手的話,學長會來我門口上吊自殺?」
「差不多吧。」沈燼咬了根煙緩解情緒,「又不能大著肚子去你家公司扔傳單。」
話雖這麼說,沈燼還是威脅:「我知道你住哪兒,也知道顧家工廠在什麼地址,記得別惹我。」
顧嶼抽抽喉嚨在沈燼耳邊蹭了蹭,壓下剛才的眼角熱意說:「我連皺眉都會被學長誤解,哪敢惹學長?」
沒點燃的淡淡菸草味融進他倆的呼吸裡,懷裡的人像一團發熱後逐漸沒了生氣的毛茸動物,只能任他揉捏,不打算反抗。
「是你逼我說的。」看起來,沈燼懊喪到自暴自棄了,「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的,我就是這麼一個敏感脆弱經不起你皺眉的甜甜奶味oga,懂了吧?」
說著沈燼抬頭看他:「現在知道學長有多煩了?」
顧嶼理了理沈燼額前散亂的頭髮後,收緊了臂彎:「我不覺得煩,只覺得學長退步了——沒談戀愛的時候還知道沒事主動來煩我,談了戀愛反而沒那麼粘人了。」
沈燼緘默不語,好一陣才自嘲般笑笑,回答:「因為……我的喜歡和別人的喜歡或許不太一樣。」
他不會用時間的長短來衡量喜歡的深淺,但少年時主動走出又被嚇退的每一步,都是他心頭的疤,每當想起來,都如同剛割進血肉時一樣疼痛。
「以前的沈燼被你拒絕太多次了……」他垂下眼眸失力般靠在顧嶼肩頭,像在控訴跟自己無關的故事,「誰也不知道他收到你的巧克力時有多開心,可是……你為什麼要弄這樣的惡作劇,故意給他一盒過期的?」
換做從前,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再主動開口,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百折百撓還覺得自己厲害。
但他面前的已經不再是那個讓他害怕去觸碰的凌厲少年,而是願意聽他有多玻璃心的男朋友,於是他放棄了抵抗,就像在跟自己的alpha告狀般說:「如果你真的那麼討厭他,就送他死掉的青蛙老鼠蟲子哪一樣都行——為什麼非要讓他歡天喜地地,跑回家,然後才意識到被騙?」
沈燼知道自己瘋了才會對從前的事斤斤計較,顧嶼果然舔了舔嘴唇,完全不認也不記得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有送過學長過期的巧克力?」
也是在那個瞬間,顧嶼徹底茫然:當年,他打聽到沈燼喜歡甜食,所以努力攢好生活費,準備過一盒小巧精緻的巧克力裝進書包裡打算找機會送給沈燼——因為沈燼喜歡堅果,他還特意挑選了榛果口味——他什麼時候,故意欺騙過沈燼一分一毫?
第57章
顧嶼有點懵,接下來沈燼說的很多事,都像發生在平行時空。
有關於他為什麼欺負人送人過期的巧克力的。
有關於他為什麼原地跳投更好卻要故意後跳撞人的。
也有關於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冷酷拒絕的。
沈燼捏著手裡的煙,很快難過得低垂眼眸從他腿上下去,顧嶼伸手想把人撈回來,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腦子一抽,說:「我怎麼沒覺得是這樣……?」
更要命的是,他擦擦疼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