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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和眾人歸來已是黃昏,至於賓客們則早早離去了,家中唯有兩個哥哥在收拾宴席的殘羹冷炙。
劉邦望了兩位哥哥一眼,並沒有上前說話,獨自一人陰沉著臉回到自己的偏房。盧綰和樊噲則默默的跟了進去,不過心情亦是不好受,個個彷彿被人打了臉一般氣憤不已。
“季哥,現在要怎麼辦?”樊噲脾氣急,在屋內走來走去實在是憋不住,於是開口問道。
盧綰同樣焦急和氣惱,聽聞樊噲的問話,也來到劉邦面前,雙目看著後者,等待劉邦的回話。
“如果只是呂小姐逃婚還好辦,萬一是呂太公悔婚,那就麻煩了。”劉邦目光閃過一絲恨意,低沉的嘆口氣,說道。
盧綰有些驚訝,“悔婚?季哥不可能吧。”先前他一直說些呂太公故意不嫁閨女的氣話,可其內心卻不相信會如此,故而這時聽到劉邦的擔憂,他眉頭皺了皺,用疑惑的語氣說道。
“那呂老頭真若是悔婚,我樊噲非拆了他呂府不可。”樊噲一拳頭砸在案臺上,他可不管那麼多,他就明白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劉邦之所以能當上亭長,少不了這樊噲的拳頭,那些曾經反對的,說些流言蜚語的人均是拜倒在他的拳威下。
就在此時,蕭何走了進來,他嘆口氣望著三人,隨後略有沉思,盯著劉邦負手說道,“呂小姐逃婚也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可以看出她並不想嫁給你。”
“蕭大人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呂太公是什麼意思。就算她呂雉不願嫁,就算她能夠逃一次婚,難道還能逃兩次,逃三次?我現在就擔心呂太公了。”劉邦站起身子,情緒激動的說道,這件事不容他不多想,畢竟是他日後的希望。
蕭何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劉邦略有恨鐵不成鋼的再道,“劉季啊劉季,有句話你說對了,這事那呂小姐不是關鍵。關鍵是什麼,是你自己。”聲音越說越高,蕭何心中的怨氣也爆發,誰說文人不發火,他蕭何今日也憋著一肚子的氣。
“我?”劉邦疑惑的指著自己,瞪大了雙目看向蕭何,再次確定的問道,“蕭大人你說關鍵是我?”
盧綰和樊噲摸著各自的腦袋,亦是不解。
蕭何面色不好,再次數落道,“讓我怎麼說你。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整日遊手好閒,除了那寡婦誰願意跟你在一起?我告誡過你多少次,要踏踏實實的當亭長,多為百姓做事情。”
“蕭大人,季哥不一直為百姓做事情嗎?”盧綰低低的聲音插上一句。
“閉嘴!”蕭何怒喝道,“做事情,做的什麼事情?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那整日的酒錢從何處來,莫說是自己賺的。”
蕭何說完此話,面色稍稍好些,這才收斂了情緒,淡淡的說道,“劉季,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一些事情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更是為了你,豁去這張老臉向呂太公提親……”
蕭何的話說到這裡,就被劉邦打斷,“蕭大人,您對季的照顧和厚愛,季始終銘刻在心裡,季日後必會報答。”
蕭何揮了揮手,繼續道,“你等我把話說完。今日呂太公問我你品性如何,我就知道事情壞了。我雖為你解釋許多,但想來也無太多意義。此親事,不如就此作罷。”
“蕭大人你說什麼?”劉邦此刻再也無法鎮定,他心中最擔心的就是悔婚,於是急忙說道,“怎麼可以悔婚呢,蕭大人這呂太公做事情太不講道理了吧。”
“劉季,你要多想想你自己。你若是聽我的告誡,還能如此嗎?”蕭何也無奈,劉邦的品性不改,呂太公知道真相後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嫁閨女。“你要是有楊林一半的品德,呂太公怎會悔婚?”最後哀嘆了一句便未再多做停留,而是轉身搖著頭離去,心中對劉邦略有失望。
盧綰見劉邦陰沉著臉,上前溫言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