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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後，小羽抱著我的胳膊撒嬌：&ldo;師娘，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好人！第二眼，就知道你能把老師治住！&rdo;我被那句師娘喊得風中凌亂，不過這都是後話。

這次來化療，和護士們熟稔了很多，偶爾會多聊兩句，至於醫生們，照舊的五分鐘查房，除了顧醫生，我三點去代客加工那拿黑魚湯，他進來查房，快三點半回來，他居然還在病房和林老師聊天。見我進來，他點頭告辭，經過我旁邊的時候，笑意盈然：&ldo;魚湯很香。&rdo;

我狐疑地看著他的背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他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卻總讓人覺得他多做了點什麼。

晚上，我正在開水間洗碗，一聲&ldo;姐姐！&rdo;驚得我猛回頭。

&ldo;小杜！&rdo;

小傢伙剛理了頭髮，短短的板寸很是精神。

&ldo;護士長說你這個月起就不來醫院了。&rdo;

&ldo;嗯，還有兩個月了。不過顧醫生說應該來和你打個招呼。你們倆怎麼樣了？&rdo;

我望天，這算是個什麼問題……

遂直接無視：&ldo;複習得怎麼樣了？&rdo;

&ldo;說不上來，感覺又有底，又沒底……&rdo;

&ldo;這狀態不錯，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rdo;

&ldo;我想讀醫。&rdo;小杜默了默，撓撓鼻子。

我看著眼前這個有點侷促的男孩，點點頭：&ldo;想法不錯。&rdo;

&ldo;呵，顧醫生的學校估計是摸不到邊。&rdo;

我拍拍他肩：&ldo;你站得越高，看得越遠，能選擇的路就越多。現在，你別的都不要想，先努力地站到高的地方去。&rdo;

小杜走的時候對我說：&ldo;知道顧醫生怎麼跟我說的？他說，&l;你什麼都不要想，全力以赴考出來再說。&r;&rdo;他狡黠地笑，&ldo;你倆約好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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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發現你特別有小孩緣。

12、奔波

昨晚突然開始起化療反應的林老師今天徹底消停了，乖巧地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捏了捏我的手指，就會周公去了。下午精力略濟，又恢復了惡搞本色，攏著胳膊走到衛生間門口，伸手戳了下金屬門把手，再戳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一臉的無辜：&ldo;林之校，我要上廁所。&rdo;我一頭黑線地過去幫他開門。娘親吩咐過，即使戴了手套也不能碰生冷。

就在他眨巴著眼睛對我說&ldo;勺子是不鏽鋼的&rdo;，我一邊&ldo;張嘴，啊‐‐&rdo;地給他餵火果一邊腹誹賣萌和年齡絕對無關的時候，顧醫生推門進來。站在床邊無言地看了兩秒：&ldo;林老師，您今年五十一了。&rdo;

林老師淡定地點點頭。

醫生扶了扶眼鏡：&ldo;第一次的水都掛完了，身體耐受性還可以。明天血檢出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