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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賣了你的不是我，是護士長。

09、簡訊

吃完午飯回來，在走廊上看見幾個患者家屬攔住了顧醫生。

&ldo;顧醫生，能不能給個聯絡方式？&rdo;

&ldo;護士長那有辦公室和護士站的值班電話。&rdo;

&ldo;那您的個人聯絡方式呢？&rdo;

&ldo;我們的個人聯絡方式是不對外的。&rdo;

&ldo;醫生你就留一個給我吧，我不對外說。&rdo;

&ldo;不好意思，私人電話真的不方便。&rdo;

我回到病房，林老師正準備出門。

&ldo;去哪兒？&rdo;

&ldo;問醫生要個聯絡方式。&rdo;

我舉起手裡的紙條：&ldo;值班電話麼？我已經和護士長要過了。&rdo;

林老師完全無視：&ldo;病友說值班電話太忙了經常打不通。我去問醫生的。&rdo;

&ldo;他們不會給‐‐&rdo;你的。人已經走遠了……

十分鐘後，我洗完水果出來，林老師已經靠在床上聽廣播了。

&ldo;要到了？&rdo;我隨口問問。

&ldo;嗯。&rdo;

我僵硬地轉過頭：&ldo;誰，的？&rdo;

林老師悠哉地吃著葡萄：&ldo;顧醫生的。&rdo;

下午，顧醫生來拆剩下那一半的線。我努力地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不尋常來，奈何他淡定自若。林老師興致頗好地和他聊天：&ldo;這個速度，拆得真熟練。&rdo;

醫生拆完直起身，莞爾：&ldo;這是我縫的。&rdo;

我拿著紙筆上前：&ldo;醫生，回家以後要注意些什麼？刀口洗澡方便麼？飲食有沒有什麼要忌口的？生化全套是每三天還是每隔三天……&rdo;

醫生一一作答，一邊看著我唰唰唰地記，一邊和娘親保持著良好互動，等我寫完，他禮貌地向我們點頭告辭，沒有任何異常。我看著手裡的筆記本，莫非是我想多了？

早上查完了，顧醫生就找不到人了，沒有管床醫生的出院通知單，辦不了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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