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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謝你了。」
女人數了數錢包裡的東西,沒有丟,「你這太好了,太感謝,感謝你啊。」
她的文化程度不高,翻來覆去都是同一句話。
謝雁指了指門口,「是我朋友剛才撿到的,在門口,你在門口掉的吧,要小心點。」
女人抬頭看去,一個姑娘的影子在門口一閃而過,似乎是不想被她看見。
「我朋友害羞。」
謝雁還了錢包,在女人的感謝聲裡出了門。
她走出來,een沒有和她說一句話,臉色也有些差。
或許是因為謝雁剛才的舉動,又或許是因為een自己說的話,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奇怪了些。
然而,謝雁也沒有看她。
反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沒和兩人說一句話。
een站在原地,想要伸手拿煙,卻摸了個空。
她反應過來,衣服已經換了,煙和打火機都被桃兒收了。
「她不是說去買衣服嗎,她去哪。」
een的聲音有些冷,但她自己卻一直看著謝雁的方向。
風箏說,「她去的是火車站的方向。」
「桃兒生氣了?」
「你說呢?」
een沉默了。
「火車站很亂。」
「對,」een順著風箏的話往下說,「等她氣一會,就會回來了。」
火車站的確很亂。
「買這個嗎?吃了能三天不餓!」
「哎哎,我這兒有好東西。」
「去鄰城嗎?一個人十塊錢,上車就走!」
「大妹子,吃飯不?住房呢?我這兒什麼都有——」
謝雁好不容易擺脫一堆人,到了售票室,這裡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狹窄的售票室裡全都是人。
她隨便選了個隊伍排著。
出飯店門的時候,謝雁沒和een說話,來這兒也沒和她說。
任何人都不會對別人強硬的逼迫自己改變產生好感。
een也是。
她不是個笨人,昨晚上之所以上頭,是因為賭博能讓人喪失理智,越陷越深,拋棄正常人基本的思維能力。
她也有自己的主見。
風箏是男生,看謝雁就像看小姑娘,小妹妹似的,不會和她計較什麼。
但謝雁不一樣,她一直以來就是een的跟班,迷妹,現在她仗著「絕症」可以暫時逼een做一些事情,但之後呢?
她倒寧願這兩個人多欠自己錢,只要欠錢,就有讓他們聽自己的理由。
和een留在那裡爭論該不該聽她的話沒有一點用。
只有een自己願意,比她說一百遍更有效。
她過來,是來看看有沒有退票的人,提前把人拖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排了大概四個小時,總算沒白費,過五天有一趟回去的火車有多出來的三張票,倒不是有人退票,而是加車了。
春運意味著龐大的客流量,各個火車站的壓力都不小,加了很多趟車和車廂。
秒了三張票,又退了後面的,她才從擁擠的售票室出來,本來就沒有太陽,天黑的又早,外面人來人往。
謝雁往回走。
在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抱著孩子在哭。
孩子年紀不大,哭聲是真的響,男人有些不耐煩,拍了孩子好幾下,哭聲更大了。
男人:……
外面下著小雨,男人抱著孩子,手裡也沒有行李,往候車室裡走,因為檢票系統還不算好,所以這裡很混亂,什麼樣的人都能進。
謝雁跟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