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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私下裡卻卑躬屈膝,毫無禮義廉恥的男人。
更有那些在外飛揚跋扈,欺男霸女,不可一世的男人。但只要抽去他們依仗的背景,種種不堪入目表現,甚至還遠比不上從前被他們肆意欺辱的人。
近些年身居高位,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利,使沈落雁的氣質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就算走在最威嚴莊重的皇宮之中,她依然昂頭翩行,像只落入人間的驕傲鳳凰,美目更從不斜視。蓋因當世有資格讓她多瞟哪怕一眼的人,都已沒剩幾個。
儀鸞殿外,暖陽斜照入殿門,沈落雁終於停下她驕傲的步伐,稍整儀容,邁步進殿。
太后的寢殿內,並非常人想象般富麗堂皇,陳設簡單卻極其雅緻,無處不透出此間女主人的出塵脫俗。
不過這氣氛著實雅而不俗的寢宮中,如今卻彷彿瀰漫著一種盪漾的春意。
近年已沒有敵人的沈落雁,有些丟失了以往的警惕之心,但畢竟蛇蠍美人兒的天性猶在,突然警覺的停步。
她回頭張望,發現為她引路的內宦早已退不見蹤影。
而諾大的寢宮之內,居然空無一人!應該寸步不離服侍太后的太監和宮女,竟一個不剩,連寢殿外都好似無人值守。
沈落雁額上浸出冷汗,華麗的頭飾微微顫動,發出清脆的嗆啷聲,傳遍全殿,更顯空曠和寂靜。
她心中生出一種莫可名狀的肅殺之感。彷彿殿內外的不可察覺處,已經埋伏好了無數刀斧手,只待人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猶豫的衝將出來,將她剁成細細的肉泥!
太后商秀琪好聽的聲線慵懶的響起,輕輕柔柔的透出分隔的精緻座屏:“沈相來得好快,只是緣何駐足不前?”
沈落雁心思飛快轉動,皆不得所解,終咬緊銀牙,衝殿內座屏方向拱手道:“臣沈落雁給太后請安,太后金安。”居然未一拜再拜,更未行稽首禮。
雖然商秀琪貴為太后,更實際上執掌皇權,但沈落雁自恃是邪帝心腹,根本不懼。
平日裡對商秀琪的尊敬,也只是做給外人看的,私下裡她從來都和商秀琪平起平坐。甚至因為她一直替風蕭蕭掌總一切的關係,地位還要隱隱蓋過商秀琪一頭。
畢竟商秀琪能鳩佔鵲巢,成為太后,完全由她親手執行的,既然知根知底,又如何能尊敬得起來?
對沈落雁撲面而來的戒備感,商秀琪卻好似渾然未覺,柔聲道:“這裡沒有外人,落雁不必多禮,進來說話吧!”
沈落雁側耳凝聽著屏風內的動靜,回道:“臣……不敢。”
她原本不信商秀琪敢對她不利,不過寢殿內的情形太過反常,不得不提上幾分小心。
商秀琪輕笑道:“如果婠兒非要栽贓沈相刺駕,你在外間裡間又有何分別?如今私下喚你來,自然是要找你說些不可告人的私密事。”
聽她自稱本名,沈落雁稍鬆口氣。所謂不可告人的私事,八成是事關太后身份的秘事,的確不宜有內宦服侍在旁。而且商秀琪真要不顧後果,非找個藉口殺她,在這魔門高手無數的禁宮之中,她也的確死定了,怎麼反抗都沒用。
但沈落雁的戒備之心並未盡去,緩步行到座屏側邊,往裡悄悄窺視,立刻呆在當場。
薄帳輕紗遮掩下,竟是張雕琢精緻的寬大龍榻,裡面雖人影模糊,卻可隱隱瞧出商秀琪正慵懶的側躺榻上,朦朦朧朧的顯出線條優美的嬌軀曲線。
她身上竟穿著冕冠和冕服,這是本該是皇帝參加盛/大的祭祀典禮時,才會隆重穿戴的服飾。
玄色上衣、硃色下裳,配飾完整,卻唯獨沒穿那件本用來遮蓋腿根至膝部,以遮羞身體的蔽膝,只有半邊袍角輕輕地順著她纖細的腰肢覆落下來,將光澤玉白的腿根遮掩的若隱若現。
本代表無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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