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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怎麼知道皮特知道什麼?你走吧，我完全沒必要跟你說。我是出於好心。你沒有權利騷擾我妻子。你想知道他們談什麼，打電話問彭斯凱。&rdo;

&ldo;好主意，我會的，不過我提醒你，如果我在彭斯凱那裡找不到答案，我還會找你妻子。&rdo;

&ldo;不行，絕對不行。&rdo;

&ldo;不需要你同意，布賴斯先生。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坦白的，我建議你趕緊說。&rdo;

我拿出一張名片，放進他的襯衣口袋，還輕輕拍了一下。

我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路開回家。可惜瑪麗&iddot;李辭了職，接觸不到敏感資訊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現在的她完全自由了，裡德出任何事情都牽連不到她了。如果皮特竊聽到的談話是關於實驗以及跑掉的病人，他一定覺得這是幹載難逢的撈錢機會。

回到書桌前，我拖出皮特的紙箱，開啟蓋子。隨身聽還在上次看到的角落裡。我拿出來放到桌上，彈開蓋子，看見了裡面的磁帶。一大半磁帶已經從左邊走到右邊，我按下後退鍵，望著轉軸不停地轉啊轉，直到停下。

我輕輕閉上眼睛，天堂裡真的有天使嗎?答案只有一個……

我睜開眼睛，按下播放鍵。

第一段錄音和我的調查毫不相關。終於，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一兩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音質相當清楚，但是隻有一個人的聲音。一個女人，聲音疲憊，&ldo;是我，時間不多，你那裡有進展嗎?&rdo;

我沒有聽瑪麗&iddot;李說過話，無法判斷這是不是她的聲音。

和她通話的人說的話錄音機錄不到，然後她說：&ldo;還沒有，我知道在哪，但是拿不到。我試過追查一個人，但是沒結果。我給你的線索用不上嗎?&rdo;

電話那頭說了幾個字，我聽不到，甚至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

&ldo;歐文，我知道!不然我怎麼可能發現問題呢?有規律，但是我沒有證據。而且，我的處境很危險……&rdo;

啊，歐文&iddot;彭斯凱和瑪麗&iddot;李&iddot;布賴斯，找到你們真高興啊。

她說：&ldo;希望不是。你不知道他有多無恥。我只能待在實驗室裡，不能靠近診所一步。&rdo;

歐文提了一個問題。

她回答：&ldo;實驗室在索斯威克樓，診所在健康科學樓。&rdo;

我按下停止鍵，快速記下聽到的內容，再繼續播放。我好像在聽一段廣播劇，只有瑪麗&iddot;李和歐文兩個角色，而且歐文的話還聽不見，要說她自言自語也可以。

&ldo;因為實驗物件在那裡複診。&rdo;

歐文的回答引來了嘲笑。&ldo;噢，對啊，那簡直是自我暴露。&rdo;

過了一會兒，&ldo;你對細枝末節的事倒很感興趣。&rdo;

兩人談起了德國的一本期刊。我眯起眼睛，沒關聯啊，於是我快進了一點。

瑪麗&iddot;李說：&ldo;可惜就對了。他現在做的事情更可恥。他拿到了專案撥款，所以不能失敗。&rdo;

無聲。

&ldo;不會，不會。他不知道我開始調查他，否則他早就找理由開除我了。我說過他曾經坑過我，因為……&rdo;

我再次按下停上鍵寫筆記。高中時我姨媽金一直不肯讓我學文秘課程，所以才造成我現在停停記記的麻煩。如果我會速記，就不需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