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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浩東對謝臻家裡的事不是很清楚,也沒敢多嘴去問為什麼兄弟兩人長得不太像,只是覺得謝時雨這種性格,能生出對謝臻的獨一份兒的依賴也是罕見的事。
第一頓在謝家吃的飯,幾乎讓高浩東有些若坐針氈。他微妙地發現,這張餐桌上所有人的聚焦點都在謝臻身上,謝臻的父母卻並未給予同樣是孩子的謝時雨半分真切的關心。
反而是謝臻偶爾撩起話頭問謝時雨點問題,比如最近學習怎麼樣、生活怎麼樣諸如此類。
謝時雨一一乖乖應答著。
這頓飯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中度過,謝臻讓保姆給高浩東收拾出了客房供他留宿。
「浩東,是不是有點兒不自在啊?我們家就這樣,習慣了就好。我弟弟和爸媽關係沒有很親密,我也不常回家,所以就這樣了。」謝臻帶著高浩東走了一圈,介紹完一些必備的東西放在哪兒、該怎麼用後,便大大咧咧躺在客臥的床上,語氣自然又輕鬆地說著。
高浩東坐在床邊,有些詫異:「這樣啊……你們兄弟倆性格差異還挺大的。你這麼開朗,弟弟看起來有點悶呢。」
「是啊,性格特別悶,小時候壓根不願意和人說話。」謝臻笑笑,腰部發力坐起身來,「他也就和我說說話,小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叫我哥哥。」
「行了,浩東你早點兒休息吧,我明天帶你出去轉轉,我先走了,有什麼不知道的發微信或者來敲我房門都行。」
謝臻打了兩聲招呼,出門徑直去了謝時雨的房間。
謝時雨和高浩東一樣,房間在二樓,住的是客房。房門虛掩著,裡面也靜悄悄的沒有多少動靜,謝臻敲了兩下門後便推門進去,只看見謝時雨坐在書桌前寫作業的身影。
他輕車熟路地拉了個椅子坐在謝時雨邊上,看了兩眼他,又詢問道:「不是給了你那個特別寶貝的手串兒嗎,你怎麼不戴了?」
「前段時間不還要死要活的,還和人打架了。」
謝臻在說前段時間謝時雨因為手串打架而被叫家長的事。
謝時雨握著水筆的手稍微停滯,他看也沒看謝臻:「哥不是也沒戴。」
「我平時訓練不方便,戴了也白瞎。」謝臻笑了笑,瞥了眼謝時雨的作業冊,只見水筆尖暈出墨跡,在粗糙的紙張上暈開一個黑點。
他出聲提醒:「謝時雨,要好好寫作業就好好寫,不寫就好好聊天。」
謝時雨這才把筆放下,默不作聲從抽屜裡掏出那串寶貝的青色手串,當著謝臻的面戴上了。他偏過身來,青澀的臉上表情有些彆扭,微微抿著唇:「哥,你那個大學同學……」
「怎麼了?」謝臻抬眼,面露疑惑。
謝時雨擰巴了半天,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沒事。」
謝臻覺著莫名其妙,難得沖他笑了笑:「耍我啊謝時雨。」
謝時雨定定地盯著謝臻的臉半天,手指不自在地來回摩挲著,他鼓起勇氣,語氣卻還是有點淡:「哥,今晚陪我一起睡吧。」
這是第一回,謝時雨對謝臻提出有些親密的要求。過去他們之間,疏離到簡直不能用兄弟兩個字來形容,就像是生命中的泛泛之交。
謝臻頭一回感受到所謂的「兄弟」情誼,他詫異地看著謝時雨,很意外謝時雨這種長時間封閉自己情感的人會向他率先丟擲建立親密關係的橄欖枝。
他點了點頭,答應的很痛快。
深夜,謝時雨安安靜靜地躺在謝臻身邊,睡姿是格外的安穩,可謝臻卻有些睡不著。他睜眼放空,旁邊是謝時雨安穩的呼吸,微弱的聲音逐漸奪走他的注意力,以至於後來的謝臻注意力一直在謝時雨身上。
那天晚上他想了格外多,在他初入大學的這一個學期裡,隨著自己感受到離家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