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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的同窗恍然大悟,好奇地追問,「可是十二歲便考上童生的臨遠陸嘉之?」
蔡如點頭,隨即語氣帶懊惱和愧疚地說道:「是陸兄沒錯,都是因為我,陸兄才被先生逐出學堂,我真是對不住陸兄和嫂夫人。」
他那同窗的表情立馬變得憤慨,看向簡初桐,「陸夫人,你是沒見到蔡兄前幾日臉上的傷,陸嘉之實在是過分。且聽說他被先生逐出學堂,不是因為打蔡兄,而是因為他不思進取、不尊師重道。」
簡初桐就這樣安靜地看他們表演,聽他們說完,再面色淡淡地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她這樣子,讓蔡如十分不得勁,視線落在望月樓,他眸光微動。
只見蔡如臉上還是那派溫和的笑,問道:「聽說陸兄這段時日,結識了縣城一眾弟兄,嫂夫人可是要進望月樓尋陸兄?嫂夫人你或許有所不知,這望月樓的包間,若是沒有人擔保,是不會透露裡面是何人,所以你這樣進去是找不到陸兄的。」
聞言,簡初桐還未說話,他的同窗周華榮倒先嗤笑了一聲,「陸嘉之結實的弟兄,可不就是一群混混二流子?蔡兄你難道還想為陸夫人擔保?」
蔡如一臉難色,「再怎麼說曾經也是同窗,何況嫂夫人進不去,我幫忙也是舉手之勞。」
簡初桐:「……」真是忍無可忍了!
她很不客氣地看向兩人,微微一笑,嘴唇輕掀,緩緩吐出一句話。
第十五章 胡攪蠻纏
「我的家事就不勞煩兩位關心了,若兩位實在閒得慌,可以去幫助城中流浪的乞兒。」
此話一出,蔡如和周華榮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不過蔡如慣會裝,只一瞬便恢復正常。
周華榮家底在陽臨縣算得上殷實,平日裡大家對他皆是捧著,如簡初桐這般直白不留情面的,還是頭一遭遇見。
他表情十分難看地看向簡初桐:「枉費我們一片好心,真是不知好歹!」
簡初桐氣極反笑,指著自己向他們反問,「我不知好歹?從方才遇見到現在,你們就一直自說自話,我可說過需要幫助?」
兩人都被梗得說不出話,半晌,周華榮一臉不屑地說:「難怪陸公子的學業一落千丈,都說娶妻要娶賢,娶到你這種沒見識的母夜叉,他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瑾寶從方才便一直盯著兩人,他們每說一句,他便抿緊一分唇瓣,聽聞這番話,簡初桐還未怎樣,瑾寶先一把掙脫她的手衝出去,一聲不吭抓住周華榮垂在身側的手,狠狠一口咬下。
只聽周華榮「啊」地痛呼一聲,抬手便將瑾寶甩了出去。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待簡初桐反應過來,瑾寶已經被摔到地上捂著胸口,圓乎乎的小臉痛苦地皺著一團,眼眶紅了一圈,卻還執拗地盯著周華榮和蔡如,眼底帶著兇狠。
簡初桐沒看到他的眼神,被嚇得頭皮發麻,顧不上理會周華榮的跳腳,一把撥開擋路的路人,抱起瑾寶,著急地問:「寶貝兒,有沒有摔到哪裡?」
瑾寶垂下眼瞼,只見他臉色發白,捂住胸口,一副痛得說不出話的小可憐模樣。
簡初桐擔心他胸前的傷口裂開,控制內心的著急,溫和地哄他說道:「你先放手,我看下有沒有傷到哪裡?」
周華榮因為吃痛而呲牙裂齒,顧不上圍觀的路人,怒火沖沖地大步上前。
聽聞簡初桐的話,他冷笑一聲,嘴巴一張,正要說話,簡初桐這時剛好解開瑾寶的棉衣,露出裡面被鮮紅血色渲染的中衣。
周華榮臉上的表情一頓,再看小孩蒼白的臉色,額角滲出的細汗,慌忙後退否認,「這跟我沒關係,是他先發瘋咬我的!」
「別是有什麼暗傷,想要訛周兄?不過小孩子懂什麼,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