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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忽然說道:「興許狗剩真是陸家那孩子推下去,有財家的才會那麼生氣啊。」
話音落下後,村民們八卦的內容瞬間就變了,立馬有人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要是我家孩子被推進糞坑,我定然也會找上門去。饒不了對方!」
「可不是嘛。而且陸家那孩子來路不明,誰知道他的品行如何,倒是狗剩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
「不是他們家遠方親戚的孩子嗎?我瞅著是跟初桐那丫頭長得有點像。」
「對啊,你也說是跟初桐那丫頭有點像,隔壁村初家如何,你們還不清楚?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簡初桐站在後面,表情一變不變,彷彿眾人說的不是自己,反而拍了怕瑾寶的背,「不用在意,姐姐相信你,瑾寶是個乖孩子。」
倒是陸嘉之在後面喊了一聲,「各位叔伯嬸娘,凡事要講究證據,你們編排初桐的話可有證據?」
聽到他的聲音,眾人回頭,臉上的表情都有尷尬,「我們就是隨便說說,你們別放在心上。」
說著給他們讓了條道,簡初桐和陸嘉之帶著瑾寶走進了院子裡,秀嬸兒悽慘的聲音更加清晰。
簡初桐猜想,狗剩此時想必是高燒導致昏迷不醒。
她在現代也有個小侄子,經常性發燒,因為年紀太小,有許多藥是不給用的。所以簡初桐經常見到嫂子給小侄子做物理降溫,耳濡目染,這方面她算是有一些經驗的。
畢竟是條人命,他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眼睜睜看著他死去,簡初桐自認為做不到。
她沉吟片刻,將瑾寶往陸嘉之懷裡一放,她說道:「你看著瑾寶,我到裡邊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陸嘉之被迫抱了個小糰子,不由得怔了怔,他調整了下姿勢,皺著眉頭看向她,「你又不會醫,進去能幫上什麼忙?」
「咱爹好歹也算個大夫,咱們總比尋常人家懂多一些,再怎麼說也條人命。」
「如此說來,我去才對,那是我親爹親娘,從小我便與他們生活在一起。」
簡初桐:「……那就一起去吧。」
她與陸嘉之直接往秀嬸兒所在的屋子走去,為什麼知道秀嬸兒在哪兒呢?當然是因為她的哭聲無比大。
簡初桐直接推開門,在昏暗的油燈光照下,屋子裡除了秀嬸兒夫婦,還有一個陸有根,春嬸兒倒不見人。
而屋子裡的床堆著厚厚的被褥,看不清狗剩是否在床上,興許是在的吧。
屋內的人見到簡初桐兩人,別人還未怎樣。秀嬸兒忽然尖叫一聲,像瘋了一樣,張牙舞爪地撲上來。簡初桐飛快推了一把陸嘉之,自己也動作靈活地躲開。
撲了個空的秀嬸兒更瘋了,聲音帶著沙啞的悲涼:「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的狗剩才會這樣……嗚嗚嗚。」
簡初桐:「……」
陸嘉之:「……」
她趁秀嬸兒不注意,走到了屋子裡面。這才看清了狗剩,雙頰燒得同通紅,嘴唇卻十分乾裂起皮。此時看起來竟有種他隨時要離去的感覺。
陸有根兄弟倆趕緊攔住了她,那邊的秀嬸兒又哇哇叫地撲了過來。
簡初桐不得不解釋,「我們是來看看狗剩怎麼樣的?能否有幫得上忙的地方。當然,如果你們不需要,那我們走便是。」
「滾!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秀嬸兒被陸有財抱著,沒辦法上前來,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她。
說完她馬上又軟了身體,趴在狗剩的床邊,帶著悲慼的哭腔,「我可憐的狗剩啊,娘對不起你,你睜開眼睛看看娘……」
簡初桐:「……」
陸嘉之黑著臉過來拉她,壓著心中的怒火,「走,我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