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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理智尚在,知道眼前之人是望月樓的掌櫃,是他目前得罪不起之人。
蔡如捏緊了拳頭,努力剋制內心的想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半晌,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對不起,劉掌櫃,是我等唐突了。小生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扯著同樣十分憋屈的周華榮,一起狼狽地從望月樓走出去。
兩人臉色都非常難看,他們腳步飛快地往人少的地方走,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因為覺得周圍的路人鐵定用嘲笑的眼神看他們。
直到走出了鬧事,兩人才停下腳步。
周華榮直接「呸」了一聲,滿臉憤怒陰狠,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決不忘今日之恥!」
蔡如藏在袖子裡的手悄悄捏成拳頭,掩下眼底的惡毒,不著痕跡地說道:「聽說望月樓的主人是京城的,我等想要動望月樓,怕是萬萬做不到。」
「誰說要動望月樓了?」周華榮露出陰惻惻的笑容,「罪魁禍首難道不是陸嘉之那無鹽妻?」
蔡如看著他,忽然也露出一個笑,意有所指地說道:「即便無鹽,能得到陸兄的青睞,想必某些方面特別能討陸兄的歡心。」
男人最是懂男人,幾乎是他剛說完,周華榮便明白。不知想到什麼,他忽然舔了舔嘴唇,表情又是陰狠又是蕩漾。
另一邊。
簡初桐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她將瑾寶抱上樓沒多久,大夫便被小二匆匆帶來了。
好在瑾寶除了傷口外,沒有其他的問題。大夫給他上藥、包紮,再給簡初桐交代注意事項,很快便離開。
包廂很快安靜下來,劉掌櫃見她的正事處理完,才終於有機會說起別的事情。
劉掌櫃按捺不住激動地說道:「簡姑娘,你終於來了。這幾天可急死我了,你沒給我留地址,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簡初桐感謝他方才的仗義幫助,聽聞他的話,詫異地問道:「你有事尋我?」
劉掌櫃點頭,「你那天賣給我們的奶糖太少,一天便被人搶完了。現在城中比較富有的人家,都等著到貨呢。」
他說得無比淡定自然,彷彿那天說沒有市場的人不是他。
簡初桐抽了抽嘴角,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這情緒管理可以給一萬分,不怕他驕傲。
看在他方才幫忙的份上,她沒有故意翻舊曆,而是從背簍裡拿出奶糖,說道:「原本我還打算過幾天來,因為有別的事需要處理,才提前進城。這回做的奶糖都在這了,你稱一下。」
簡初桐這回做的比上次多很多,足足有十五斤。但劉掌櫃還是苦著臉,一副嫌少的模樣,「太少,還不夠一戶人家買的量。」
有錢人的府上人口眾多,關係也複雜。買了新鮮玩意兒,不僅自家人吃,還會送到交好的府上。
簡初桐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了,不過她愛莫能助。光做這十五斤就一斤很累了,手要不停地攪動一天。若是增加數量,她的手要直接廢了。
見劉掌櫃實在愁,她沉吟片刻,歪了歪腦袋,給他建議,「你可以限量供應。」
「何為限量供應?」劉掌櫃問道。
簡初桐解釋:「比如你規定每天出售幾份,每個人最多可以買多少。」
聞言,劉掌櫃眼睛一亮,忍不住一拍自己的腦袋,「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簡初桐抽了抽嘴角,解決了這樁事,她也沒忘記來縣城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
她定了定神,對劉掌櫃說道:「其實方才那兩位男子說的沒錯,我是來尋夫君的。不知劉掌櫃可聽說過臨安鎮十二歲的童生陸嘉之?」
劉掌櫃驚訝地看向簡初桐:「當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