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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尼亞窘困地垂眼看了一下對方的腳,搖了搖頭。
&ldo;我為什麼要在主要的方面不再是個人呢?我為什麼要變成一個女人和機器的共生體,在腦殼裡裝置起假腦來呢?不!萬尼亞,我要,作為一個人來打勝這一仗;我要,看一看自己全速前進有多大能量……&rdo;
&ldo;真可惜……我以為……為了能航天飛行,並且記住維羅尼卡頭髮的故事,您會收下這隻電子小皮箱的……&rdo;
&ldo;親愛的萬尼亞,一定,若是我能航天遠飛的話,一定會記住維羅尼卡頭髮的故事,尤其是會記住您。我早就知道……用不著電極。但是,我不知道怎樣來感謝您才好,為了您的不能接受的禮物。&rdo;
&ldo;原諒我……我對您瞭解得太不夠了。我‐‐一個蠢人。我……我在尋覓……
我永遠,直到生命的最後時刻,
翻遺塵封的、讀破了的書冊,
去尋找她神秘的故事……&rdo;
&ldo;我也在尋覓神秘故事,&rdo;維琳娜說著,一雙晶瑩的綠玉般的眼眸,略帶抱歉但又十分堅定地望著對方。&ldo;您看著吧,我尋覓到的決不是單純的神話故事。&rdo;說著,把皮箱遞還給他。
二、祖先的記憶
&ldo;我們荷蘭過去有句老話:&l;上帝創造了世界;而荷蘭是荷蘭人創造的。&r;&rdo;
維琳娜凝神地望了望這位同車客,然後環顧四周。
富麗堂皇的公路很象家鄉的景色。可是,在這裡公路是沿著筆直的水渠埝壩修建的。路邊單軌懸吊列車的高架閃忽而過。路面低於渠道里的水面,迎面疾駛而來的一艘艘輪船,水下的翼葉飛旋著,象是要噴濺著水花騰越到公路上空,這四射的水沫使陸路和水路區分得十分清楚。
工程師金&iddot;卡切駕駛著氣墊轎車到飛機場迎來了維琳娜。
工程師的容貌,按照維琳娜的觀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這位年紀不大,可是已經開始禿頂了;個頭兒不高,卻又過早地發胖,拱肩曲背地坐著。從側面看,好象神色有點沮喪。但是,一碰上他的目光,這些印象便立即全部消失。他一雙火熱的眼睛,執拗地凝望著對方,彷彿要把一切都看清楚,並且深深地銘記在自己頭腦裡。他的言語也和外貌迥然不同,自信而熱情。維琳娜覺得很有可能,這個人外貌平庸到什麼程度,其內心的激情也熾烈到什麼程度。
&ldo;一千多年之前,荷蘭人就向大海奪回了土地。&rdo;金&iddot;卡切又說道,&ldo;我們此刻正行走在當年的海底上。&rdo;
&ldo;走在沿海垸田 上?&rdo;維琳娜聚精會神地看著道路一邊的整齊的田瓏,這些正方形的耕地受到了人們特別的愛撫和侍弄。
&ldo;過去,這裡的農場主總是把產業傳給長子,打發其他的兒子去自謀生路。於是,大海對岸興起了一個城市,新阿姆斯特丹,現稱紐約城。荷蘭人在南非建立過布林國,大量流入到印度尼西亞。他們或則消融於海外的民族之中,或則返回家園。荷蘭人口過於稠密了。&rdo;
&ldo;這是個平坦得多麼驚人的國家啊!&rdo;維琳娜說。
&ldo;既無高山又無森林。&rdo;這位同車客應聲說道:&ldo;荷蘭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