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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來人,二人的表情紛紛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戲凌雲皺眉:「阿澤?是你?」
杜長先是驚恐,目光在傅澤、顧唯昭、戲凌雲三人身上來回,逐漸又恍然大悟,畏懼地看一眼保鏢與顧唯昭,忍耐著閉上嘴,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戲凌雲。
顧唯昭拍拍傅澤的肩膀:「我在門口等你。」說著,便帶著保鏢們退出別墅。
屋內僅剩三人,傅澤回首,看向戲凌雲:「你沒事吧?」
「……沒事。」戲凌雲驚詫地看他,似乎沒有預料到是這個問題。
「那就好。」傅澤點頭,目光一凝,不想和戲凌雲廢話,單刀直入地問,「錄音也好,照片也好,就連酒店套房,都是你設計的?」
戲凌雲目光沉沉地看他,最後半垂下眼:「是我。」
杜長笑了兩聲,雙手握拳,表情猙獰地站起來。保鏢不在,他也就不再忍耐,瘋狂地衝過去,扯著戲凌雲的衣領,惡狠狠道:「這麼多年來,你膽子還是那麼大,現在是連傅家都敢耍?你一個人耍就算了,還把老子牽扯進來!這麼多年我真是白對你好了!」
戲凌雲冰冷的視線落在對方手上:「鬆手。」
杜長還在不依不饒:「是,我知道我是畜生,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恨我,但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別忘了,當年那件事,要不是有我幫你——唔!」
他話沒說完,整個人猛地往後一倒,砸在茶几上,捂著肚子,表情怨毒地指著收回腳的戲凌雲,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傅澤眼尖地看著茶几上暈開少許血色,連忙將保鏢叫進來,把杜長送往醫院,顧唯昭進來確認過他的安全後,問:「要我留在這裡嗎?」
傅澤搖頭拒絕,顧唯昭微微嘆氣,捏了捏他的手指:「我在外面,有事一定叫我。」
「好。」傅澤被這個親暱的動作惹得有些不自在,老老實實應下。
門重新被關上,目睹剛才互動細節的戲凌雲忽然主動走到傅澤身前,低頭,笑容溫和:「那今天把我和杜長關起來的,是你嗎?」
傅澤被他的突然靠近嚇了一跳,蹙眉後退,拉開距離:「不是我。」
「那就好。」戲凌雲說,「看起來我還有機會解釋。」
沒等傅澤回應,他回到沙發上坐下,眼眸中倒映著茶几上的血跡,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錄音純屬意外,那天宴會上,我和杜長差不多兩三個月沒見面了,一心只想等合約到期,離開他跟公司。誰知道他卻動用公司施壓,逼我參加宴會。我覺得宴會可能會發生點什麼,便留了個心眼,身上帶著錄音筆。
「不出我所料,他以節約為藉口,把我拉出來單獨說話時,我才發現那天喝的酒有問題。他想趁機對我做點什麼,我跑掉了,沒想到會撞上你。情急之下,我將計就計,本想用錄音就讓他放手,但誰曾想他還是不肯罷休,被逼無奈,我只能繼續把計劃延伸下去。」
「被逼無奈?」傅澤被這四個字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深呼吸後,不可避免地嗅到血腥氣,心裡頭有些反胃,下意識地不想在這裡多待。
不行,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問。他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刺眼的血色,將注意力放在戲凌雲身上:「那關於你的告白,還有我以前吊著你感情的事情,又是真的假的?」
預料之中的問題如期而至,戲凌雲心裡輕鬆無比,勾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與傅澤對視,隨後綻放出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容。
他說:「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你覺得為什麼我怎麼會膽大包天到和傅家小少爺作對呢?」
「從生日宴上見到你對我傻笑開始,我就知道你失憶了。」
「我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報復你,沒想到你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