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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澤很難不讓自己去想是這一種可能,又後悔自己沒有提前調查過顧唯昭母親墓地所在,不然就直接過去找人了。
他內心憂慮萬千之際,休息室的門忽然又被敲響。傅澤表情變為不耐:「我現在很忙,有事的話——」
「阿澤,是我。」
隔著一扇門,戲凌雲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溫和。
傅澤不得不將怒氣壓下,柔和聲音,讓自己的態度顯得不那麼強硬:「什麼事呀?」
門外,戲凌雲見傅澤依舊沒來開門,頓時笑容減淡,卻還是耐著性子回答:「我讓助理幫我帶了關東煮,我記得你最愛吃了,就給你多買了一份。」
關東煮?
傅澤聽了理由,臉上只餘冷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愛吃這玩意兒了,當年上學的時候,看在戲凌雲喜歡吃的份上,為了能讓對方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被迫陪著吃了好幾年,結果到頭來戲家遭難,對方還是想著把傅家拉進坑。
這些年原本傅澤都想著算了,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他也就放對方一馬,誰知不過一次意外失憶,對方竟然膽大包天地拉他去當工具人,用完了還甩鍋。
這傅澤要能忍到現在,全是看在花了這麼多通告費的份上。
算了,想想節目錄製週期,再忍他一個星期,到第一輪淘汰階段,就可以把人踹走了。
想到這裡,傅澤做了個深呼吸,匆忙將自己的頭髮薅亂,又狠狠地揉了揉眼角,將其弄得發紅,這才慌慌張張地去開門:「來了來了!」
他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眼睛卻在看見戲凌雲手中熱氣騰騰的關東煮時,透出澄澈的喜悅來,忙不迭接過,拿起一串咬了一口,旋即幸福地眯起眼:「好吃!」
看著傅澤瓷白透紅的臉頰鼓起來的可愛模樣,戲凌雲突然就消了氣,不自覺地笑了:「那就好。」
傅澤吃著自己並不喜歡的食物,對戲凌雲眨眨眼:「你要進來一起吃嗎?」
話雖這麼說,他卻故意將關東煮往懷裡收了點,眼睛不安地看向一旁,咀嚼的速度也慢了幾分:「還,還是算了……待會兒你還要去舞蹈室檢驗練習生們的成果呢。」
他表面上依依不捨,實則心裡在喊「快走吧,多吃兩口我就要罵人了」。
戲凌雲沒能看出他心中所想,卻也被提醒了自己還不能在這兒待太久,於是輕嘆一聲,放棄試探,直言道:「你今天看起來有心事,要是想找人傾訴的話,可以找我,知道了嗎?」
傅澤抱著關東煮的袋子,沒有反駁,只乖乖地點頭,嘴角抿著笑:「知道啦!」
戲凌雲被傅澤乖巧的模樣逗笑,見他唇角沾了湯汁,正要抬手去擦,卻不料落了個空。
手在空中尷尬地滯停著,戲凌雲的臉冷下來:「阿澤?」
後退一步的傅澤見狀,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迅速垂眸咬唇,防止被看出來自己眼中的厭惡,怯懦地辯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又想起來那天在別墅,你……」
在別墅裡?戲凌雲腦海中浮現出那時少年被自己壓在門上,聽完自己故意放出的狠話後,一臉驚懼不安又委屈的表情,以及自己那一句「怪噁心的」後又流露出的無措與失落,心臟不由得泛起一陣痛楚。
戲凌雲無地自容地收回手,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少年,好半天才小聲地,帶著些許狼狽地解釋:「你唇角有湯汁,我只是想幫你擦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聽完,傅澤連忙抬手擦嘴,力道大得兩下便弄出了一道紅痕,又後退半步,躲開戲凌雲心疼的目光:「現在還有嗎?」
戲凌雲先是搖頭,又意識到傅澤此時看不見自己的動作,只能啞著聲音,艱難開口:「……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