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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澤一下便想起了在酒吧洗手間裡對方的舉動,當即厭惡又警覺地躲過對方的動作:「你又想做什麼?!」
被躲開的嶽千星的手僵在半空中,整個人眨眼間便情緒低落下來,艱難解釋:「我沒有想做什麼,只是怕你不想再聽,怕你走掉……」
他也想起了在酒吧洗手間裡自己對傅澤做了什麼,心裡只覺得懊惱,想著自己那時候為什麼要這麼急功近利。早知現在,他當時就應該主動道明自己知道了傅澤失憶的事情,提出要幫助對方恢復記憶。就算最後沒有恢復,他也能掙一波好感,哪兒還有顧唯昭什麼事兒。
不,他不一樣。
他是傅澤的救命恩人,和對方有著過命的交情,這一點,不論是顧唯昭,還是戲凌雲和時見欽,都無法與他相比。
想到自己所具有的獨特優勢,嶽千星心中從未熄滅過的充滿希望的火焰又旺盛幾分,神情懇切地說:「是你帶著我走出了那個地方,讓我走到了今天的高度。但如果能跟你在一起,我願意放棄賽車,心甘情願給你當一輩子司機。」
嘖,這話說得,要不是來的路上,顧唯昭點醒自己,說不準他還真的信了。
傅澤雖然心中不喜,但故意緩和了神色,嘆氣道:「你也沒有必要這麼說。當年要不是你救了我,可能我早就在那個矮房子裡被撕票了。」
「不過說起來,那幾個綁匪聽說在獄中表現不錯,減刑了,這兩年就能放出來。我還以為你換了國籍不肯回國,是擔心被他們報復呢。」
傅澤說著,留心觀察嶽千星的表情,發現對方在聽到「綁匪」二字時,飛快地眨了眨眼,又下意識偏離了一瞬視線,表露出稍縱即逝的心虛與不安,頓時讓傅澤心中一凜。
他知道,顧唯昭的猜測成了真。
嶽千星居然真的和綁匪有關係?!
懸在高空的石頭重重落下,砸在傅澤的心口,疼得他有些心神恍惚,下意識想要扶住什麼東西,卻不料伸手往燒烤架按。
嶽千星因為心虛而錯開視線,不敢直視傅澤,使得他沒能發現這一細節。而早在之前嶽千星想要握住傅澤手腕時,顧唯昭就離開了喋喋不休的狗腿子們,往這邊走了幾步,又因為傅澤避開了對方而停下。
這時見傅澤有難,他毫不猶豫地衝過來,握住傅澤的手腕,用力地拉了一把,使他整個人穩穩地靠在自己懷裡,避免了一場意外。
「唯昭?」傅澤站穩後,看一眼手腕,又仰頭盯著顧唯昭充滿後怕的臉,並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顯得有些困惑,「你怎麼過來了?」
「我不過來,你是想請我吃烤雞爪?」顧唯昭沒好氣地掐了掐他的臉,「倒也不必這麼給我加餐。」
傅澤被他掐得倒吸一口涼氣,抬手捂著臉,下意識問:「我看過,食材裡沒有雞爪啊?」
顧唯昭被他逗笑了,只是沒等他繼續和傅澤拌嘴,就察覺到嶽千星充滿敵意的注視,當即淡然回望,語氣頗為不耐:「有事?」
「你和阿澤靠那麼近做什麼?這麼多人還看著呢。」嶽千星被傅澤乖巧順從地倚靠在顧唯昭懷中的畫面刺激得有些心氣不順,言辭中充斥著憤怒。
喲,這是氣急敗壞了?顧唯昭挑眉,看一眼後面表面鵪鶉實則豎起耳朵的狗腿們,並沒有為此而壓低音量,回答說:「看看怎麼了?我和阿澤這麼做很奇怪嗎?戀人之間不都這樣?嶽先生,我們國家可沒有把『情侶當眾擁抱是違法』寫進法律條規中,難不成你們國家有寫?說來聽聽,願聞其詳。」
「你……!」嶽千星被他揶揄暗諷一番,臉色更沉,又看向默不作聲的傅澤,「阿澤,你真的要對這樣的一個人言聽計從?他對你不安好心!」
安靜吃瓜的傅澤先是一愣,又露出無語的表情:「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