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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就算了,竟然還膽大包天地回答「還想聞」!
傅澤站在原地面如死灰,整個人心如止水:不想見人了,回去就在院子裡挖個坑,收拾收拾,連夜住進去算了。
而此時的嶽千星,心情也不甚美妙。
作為一名業務能力與外形同樣出色的職業賽車手,他已經習慣了這些年來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人物,這會兒卻被傅澤和顧唯昭旁若無人地忽略,自然十分不爽。
更何況,之前為了讓戲更真實一些,不讓周圍被他刻意用身份吸引過來的路人向傅澤告狀,他一直不停地喝著酒,儘管每次的分量並不多,但在等傅澤等了快兩個小時的前提下,積蓄起來的總量也足以讓他半醉。
因此,在看到傅澤並非獨自前來的瞬間,他為了穩住心態,一口喝光了原本打算用來做戲的烈酒,那酒後勁十足,這會兒酒勁上來了,又看見傅澤和顧唯昭的互動,不知怎麼的突然心頭就湧上一股酸澀,像是原本被自己歸入囊中的寶物,忽然有一天即將要屬於他人。
在這種未知情緒和酒精的催動下,他失去片刻的理智,開口將傅澤叫醒後,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
他今天的目的雖然只達成一半,還沒得到傅澤的回答,但眼下顧唯昭來了,不適合再追問,只能等他跟著傅澤回去之後,再作打算。
思及此,嶽千星用手背狠狠地蹭了一下眼角,身形一晃:「對不起,我好像真的喝太多了。阿澤,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正忙著和顧唯昭大眼瞪小眼的傅澤忽然被點名,沒等他開口,旁邊顧唯昭微笑搶答:「好啊。不過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們要先把車開到門口,再進來接你。你也知道,喝醉酒的人有多沉,萬一你睡過去了,就算我們是兩個人,扛你也挺費勁的,能省點力氣就省點,對不對?」
嶽千星現在大腦渾渾噩噩的,沒精力去思考太多,只倚著洗手池才能勉強站立。他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微微點頭:「好,那我在這兒等你們。」
被搶了回答的傅澤欲言又止,但見顧唯昭轉身,便顧不上那麼多,連忙跟上,等離洗手間有一段距離了,才不解地問:「我們的車不就停在酒吧門口嗎?」
顧唯昭聽了,一臉憐愛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用指尖卷著小捲毛,漫不經心地回答:「他身上的酒氣太大,看樣子喝了不少,我怕他半路吐在我車上。你放心,我會讓我助理安排靠譜的人,帶他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不會讓他出事的。」
顧唯昭給出的答案合情合理,傅澤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心裡也不是很想陪著嶽千星去住傅家老宅,一是路太遠,真要去了,今晚怕是顧唯昭也得睡在那兒;二是如果不去傅宅,那就要麼把嶽千星帶回謝景天的家,要麼就要忙前忙後地替對方找酒店。不管哪一種,聽起來都非常麻煩。
現在顧唯昭主動攬下這個任務,他自然樂得同意,當個甩手掌櫃。
因此他不做多想,只仰頭對著顧唯昭充滿感激地彎起眼眸:「那可太好了。」
他尾音上揚,帶著真切的喜悅,讓顧唯昭難以自抑地將高高挑起的眉峰降下,柔和了弧度,整張臉忽然化開若有若無的堅冰,叫人看一眼便捨不得移開視線。
四周驟然炸開的電子音樂將這曖昧的視線糾纏扯斷。傅澤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又因為顧唯昭的神顏而犯傻,又故技重施,將半張蘋果似的臉藏在衣領裡,低著頭在心中唾棄自己顏狗的壞毛病,沒能看見酒吧門口,有一個手持酒杯的陌生男子站在原地,滿是嫉恨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又若有若無地用勾人的視線掃一眼顧唯昭。
顧唯昭看見了,微微蹙眉,卻忽然回憶起之前抱住傅澤時,在少年身上嗅到的酒氣,便打消了帶著傅澤繞路的念頭,只微笑著抿唇,不動聲色,只在走到陌生男子面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