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結拜(第2/4 頁)
搖頭苦笑:“慚愧,下官雖為一方重臣,然凡事皆要聽從陳家安排,處處受制於人,此番滋味,實不如真人自在。”
“郡史大人治理一方,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然不易了,有舍有得,若換貧道時,怕是不如大人!”劉寒鋒道。
此言一出,兩人皆笑,各飲茶水之後,郡史道:“我聽陳忠說,真人與東平王張琰有些交情,此事可真否?”
“唉,大人休聽陳將軍誇口,貧道與那張琰不過萍水相逢,早年貧道與舍弟同師姐曾到過他那瀝水,彼時妖邪橫行,災禍四起,貧道三人到時,正趕城防嚴查,欲進城時受士兵阻攔,又將師姐玉牌奪走,師姐氣急,險些大打出手,虧得當時張琰趕到,問話方知其祖上與我派素有淵源,故而請到府中酒食款待,之後便沒再見過了。”劉寒鋒道。
聽罷講說,郡史瞭然:“原來如此,真人有所不知,那東平王張琰乃是當朝國君胞弟,英氣不凡、文武兼備,早年深受先帝喜愛,先帝曾幾度欲要立其為儲,奈何卻被眾臣多加攔阻,眾臣只說廢長立幼自古以來便是取亂之道,先帝拗之不過只得作罷,但架不住先帝喜愛,便讓其投身軍中、多加磨礪,卻說這東平王也真有英雄氣概,短短數年,除北賊寇、平南猛獸、復東失地、收西蠻夷,一時間聲名鵲起、朝野震動,先帝感其有功,故而未將兵符收回,時至今日,張琰仍有調取三郡兵力之權,也只有他,敢與當今陳家正面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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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郡史講說,劉寒鋒不禁感慨:“真乃當世英豪!!!”
“確實如此。”長嘆一聲,郡史接著道:“有些話,為人臣子本不該談論,但又不吐不快,真人是世外高人,說了也無妨,自先帝駕崩之後,當朝國君便對東平王不斷打壓,理由也是諸多花樣,什麼言辭過激、驕縱狂妄、目無尊卑,直把當初三郡領地,落得現在一城之主,雖有兵權在手,卻也無可奈何,好不讓人嘆其憋悶。”
“既然張琰手握重兵,那他何不反了國君?”劉寒鋒不無疑惑。
聞聽此言,郡史先是一愣,不過片刻功夫再度說道:“常言道:師出無名非惟不勝,那東平王是大忠大孝之人,當今國君乃是其胞兄,又兼陳家輔弼,倘若就此謀反、兄弟相殘,不光惹人非議,更無取勝之機。”
“我看未必。”喝了口茶,劉寒鋒道:“貧道聽說先帝乃是被現任國君逼宮而死,此事人人皆知,若張琰果真要反,必然以此作為明目,之所以不反,只是時機未到而已,貧道看那張琰深藏雄心,雖只一城之地,卻深得百姓愛戴,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方才又聽郡史大人論其文治武功,故而斷定這東平王必反不可,不過是早晚罷了。”
禪語有云:一燈可解百載暗,一語點醒夢中人。
郡史此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思忖道:自住天分化、元皇定基,古往今來哪個擁兵自重的英豪會甘願久居人下,為這大寶,不知多少骨肉血親自相殘殺,終是我看的淺薄了,想來張琰步步忍讓,也是以退為進之計。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二人又聊不久,見夜已深沉,劉寒鋒便假意要走,李郡史哪能如他所願,極力挽留便在李府別苑住了下來。
此後數日,每日筵宴,逛城垂釣、飲茶賞景、談經論道、交流武學,不在話下。
且說二人日漸熟絡,又是志趣相投,郡史突發奇想,要與劉寒鋒結為異姓兄弟。
劉寒鋒當然樂得欣喜,看李郡史如此盛情,又如此誠懇,便不忍繼續隱瞞,思索良久,還是將自己真實身份和因何到此悉數告知了他。
人說交淺言深,處世大忌。但劉寒鋒偏不這麼認為,可能是閱歷不足,也可能是年輕氣盛,連日來的推心置腹只讓劉寒鋒覺得此人可以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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