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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他同樣被勒著的手指問:「你手指怎麼樣?」
隨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以為她說的是被袋子勒到發白的手指,「沒事。」
貝梨一聽就知道他意會錯了,「我是問你剛才被我指甲刮到的手,怎麼樣?」
她指甲最近沒修剪,挺鋒利的。
隨厭接過來之後手指就被塑膠袋壓著,沒絲毫感覺,聞言彎起手指往側面看了看,皙白的指肚一側,劃出一道白痕,破皮了,裡面印著點點血跡。
雖然有準備,貝梨還是皺眉,小聲驚呼了下。
叮響一聲,電梯停下開門,他們倆出去。
之前來宴水買房的時候,為了避免再出現什麼鄰居,貝梨選的小區一層一戶,把東西放門口,她按密碼開門,又給他說一遍密碼,便扔下他進屋找創可貼。
相比她從小恣意打架鬧事,隨厭到貝家後就是個十足的乖寶寶,除了身體弱經常生病,基本沒受過傷,後來貝父為了讓他強身健體,又找了老師教他學功夫,動作靈敏些,身上更是沒見過傷口。
突然把他弄傷,雖然這個傷口在她看來完全微不足道,但放到他身上,貝梨心裡就溢滿了負罪感。
她拿著棉簽酒精和創可貼出來,隨厭正在廚房把買來的菜分類放進冰箱,她站在一旁說:「你先把創可貼貼上,一會兒洗菜的時候別碰上水發炎。」
隨厭偏頭看了眼她手上印著小花的可愛創可貼,應了聲,但直到把菜都放進去,才去客廳沙發上坐著。
貝梨把酒精瓶給他擰開,讓他自己拿棉簽沾著刷。
隨厭低頭拿棉簽輕刷著,額發自然下垂,遮了他的眉眼,只剩下硬挺的鼻樑和輕抿的粉唇,他面板白,唇色也淡。身體稍微出點問題,唇再白兩分,便是一副病弱相,但無論如何,都是清冷俊美的。
貝梨坐在他對面,正瞅著出神,他忽然抬頭,猝不及防撞進那雙幽深的黑眸裡,貝梨心神都晃了晃,頭也被激地抖了下回神,「怎麼了?」
「我在問你,一會兒想吃什麼菜。」隨厭已經貼上創可貼,可愛風的粉色創可貼粘到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有著莫名的反差萌。
他們倆都盯著瞧了瞧。
貝梨忍俊不禁,「我都行。」
隨厭挑的都是他們倆喜歡吃的菜,做哪幾道都一樣。
她以前就好伺候,隨厭沒說什麼,又怪異地瞅了眼手上的創可貼,去廚房做飯。
因著一層一戶,房子比較大,房間也多,貝梨找出之前買的一些洗漱用品小樣放次臥衛生間,又翻出被子給他放床上。
走兩步,又掉頭看著亂糟糟的床鋪,回來給他鋪好。
隨厭做飯很快,貝梨在客廳一集電視劇沒看完,他已經把菜都端上桌。
之前和他對視那一眼的影響太大,貝梨心裡彆扭著,雖然早就聞到香味,剋制著沒往廚房鑽,現在聽見他喊人,立刻踮著腳去餐桌。
菜品如人品,隨厭做的菜賣相隨他長相,都是秀色可餐的型別,看著比她之前點的外賣還好吃。
貝梨坐下,嘗了口,味道也不錯,「你怎麼會做飯的?」
隨厭指尖握著筷子正準備夾菜,撩起眼皮看她,第一次給她講他回棠家之後的事。
「棠家做的飯都順著蔣夫人的口味,她胃不好,吃飯偏酸,我吃了兩頓受不住,就自己做了。」
貝梨一時沒反應過來,「蔣夫人?」
「蔣蓮舒,棠盛現在的太太。」
貝梨「哦」一聲,棠盛第一任也是現任太太。
「廚師呢?他們不會給你另做嗎?」
隨厭忽然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看著她,頓了頓才說:「我怕他們下藥。」
貝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