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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腦瓜子嗡嗡的。」她抬頭問他,「你平時也會不會這麼累?」
隨厭順勢抱著她的腰讓她坐腿上,上半身窩在臂彎裡休息,回想著說:「我還好,棠絲沒萊西的集團這麼大,我也不怎麼管事。你現在是對它還不熟悉,我之前接手的時候也是沒日沒夜忙了大半年才漸漸輕鬆,等你慢慢熟悉就好了。」
貝梨又嘆息一聲。
隨厭:「不用急,慢慢來。」
次日去莊園看過李筠,貝梨和隨厭就準備回中國。
大冬天在芬蘭多待一天,刺骨的冷空氣對他身體的摧殘就多一分。
到機場大廳下車準備進去的時候,忽然有穿著制服的警察走過來攔住他們。
貝梨還以為他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犯了事,「警察先生,怎麼了?」
他們亮明身份,說:「貝梨小姐你好,萊西想見你。很抱歉出現的這麼突兀,我們出發的時候才知道你已經準備走了,只能到這裡堵你。」
貝梨和隨厭對視一眼,俱在對方眼中看到驚訝,她指著自己問:「萊西想見我?他可以見我嗎?」
「可以的。我們在後續整理中發現一些有關貝梨小姐的資訊,想著有必要告訴你,請跟我們走一趟。」
到警局,警察先給她看一份口供。
是那個準備為萊西做替罪羊的人說的,關於萊西為什麼會在非常短時間內從美國移民到芬蘭——
看似很突然的移民,其實在萊西在中國做那一系列事情的時候就開始準備的。
即便他把各種痕跡都清理地乾淨,但萬事總會有遺漏,最好的辦法就是移民到其他國家,讓有關自己的東西在美國漸漸消失乾淨。
這和她之前提供的訊息相違背。
她說的是因為她被那次計程車事件嚇出後遺症,此前還碰上過校園槍殺案差點意外出事,萊西覺得美國太亂太不安全,才帶著他們移民到芬蘭。
警察又給她看一份轉帳資料。
「整理時發現這個地方有出入,又聯絡美國警察調查,這是萊西下屬對那個司機的轉錢記錄,他也承認載你去貧民窟並動手動腳是被人授意的。」
「萊西是早就做好了移民的準備,但是缺一個說服你和李筠夫人的藉口,所以才會有你被計程車司機帶到貧民窟被嚇到的事情。」
貝梨怔怔看著那個無數次在她噩夢裡出現的計程車司機的供詞,胃裡忽然直翻滾,噁心地想吐。
她也拿過垃圾桶,一彎腰吐了出來。
剛出事那段時間但凡回想那個令人作嘔的環境和那些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黑人,她渾身發抖又生理性反胃的應激反應又出現了。
太噁心了。
警察遞瓶水給她:「貝梨小姐,去衛生間漱漱口。」
貝梨攀住隨厭手臂,拿著水腿軟地往衛生間走。
漱了兩口,正準備擰好瓶蓋離開,胃裡忽然又一個翻滾,直接趴在洗手檯上吐到天昏地暗。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虛脫到站不穩,要隨厭託著才能勉強站住。
重新回去,還沒等警察問她願不願意見萊西,她就主動說:「我要見萊西。」
「好的,這就安排。」
會客房裡,萊西穿著囚服穩穩坐在椅子上,精神狀態很好,對她的出現、願意過來見他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像之前一樣嚴肅又慈愛地笑著。
貝梨吐得臉上沒一點血色,唇也蒼白得厲害,完全不想和他維持表面和氣,冷聲說:「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我會過來看你。」
「警察應該已經給你說過了,你會願意來見我的。」萊西對此穩操勝券。
「看來你對那件事一點都不愧疚。」
「每一件都是我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