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點點滴滴(一更)(第1/2 頁)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這是怎的了?”秀花都被嚇著啦。
清早起來,飯才擺上,小外女婿正坐在她對面。
她才拿起玉米餅子要咬一口,對面人冷不丁一抬頭,半臉血。
這給她嚇的,手裡的玉米餅子差些扔了。
而且只眨眼功夫,小外孫女婿仰著頭,那鼻子裡直流血,血滴子滴在桌上,滴到地上,衣裳沾了血跡,兩手上也全是血。
還吃啥飯呀,立馬人仰馬翻。
著急起來,來不及去翻棉花,都想不起來哪裡還有乾淨棉布。
現撕下一塊屜布堵鼻子裡。
白玉蘭也被小女婿嚇的不輕,堵鼻眼的屜布沒一會兒就被血染透,又急忙換下一塊。
發現小女婿那臉色很不好,人還瞅著有點兒打晃似的,招呼小女兒:
“快點兒,快扶他躺下,給他那胳膊抬起來。別回自己屋了,就在這屋躺著。”
白玉蘭爬上炕,拽過枕頭。
羅峻熙感覺嗓子眼裡都是鐵鏽味兒,推開小麥,又擺手拒絕躺炕上。
他衣服髒了,鼻子還在流血,躺下會將岳父岳母的被褥弄髒。
只靠著炕上的隔板。
那模樣,半張著嘴仰著頭,再長相清秀,洗乾淨臉白淨,怎麼瞧怎麼像是生無可戀了似的。
要不說,人長的俊俏,甭管到啥時候都吃相。
這要是換成滿山或是大德子鼻子出血,都是糙小夥子,出血就出唄,堵上就中。誰鼻子沒出過血是咋。
換成羅峻熙,連秀花坐在炕沿邊,都瞅著羅峻熙嘖了一聲,嘖嘖,可憐地。鼻子先被蚊子叮了個手指蓋那麼大的包,這又出血。
小稻簡單將飯桌上的血跡擦了擦,轉身去給小妹夫衝紅糖水去啦。
小豆是在屋門口,攥著從自家帶來的“純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拿不定主意,不知要不要給小妹夫來一口,萬一好使呢。可又怕,能不能是喝這個喝的?
因為小豆早就發現了,自從給家裡人喝了這水,外婆和孃的反應最大。外婆和娘頭一回是連拉帶吐,就眼下,頓頓喝,做飯摻點那水,也會時不常跑肚拉稀。
其次是爹。
爹只拉,從不吐。
她們姐仨是總能搓出泥來,回回洗,回回能搓下來點兒泥,偶爾拉肚子。
而大姐夫和滿山是……大姐夫那噗噗的,第一回沾那水,全家人都能聽見那大動靜。放的滿屋子臭味。滿山雖然沒像大姐夫那麼邪乎,但是更埋汰了。喝完那水比平日出汗多,比方說,才洗完腳,再喝那純水,早上起來一看,腳丫中間又有了泥。還說身上存的這麼些年傷口,有的地方刺撓。
只小妹夫特殊。
人家是啥反應也沒有。
就這種沒反應的才嚇人,小豆拿不準是不是喝了那水才鼻口穿血的。
後院。
左撇子一邊攆雞,要抓雞,一邊緊鎖眉頭,嘴裡直嘀咕著:“這孩子咋上這麼大火。”
左老漢明顯比以往腿腳利索,沒一會兒的功夫,圍著雞轉圈跑,撲了十來下就將家裡老母雞抓著。
他打算殺雞。
不是家裡伙食孬,最近那真是不孬。
自從岳母來了,家裡那是啥好吃啥。咱不給做,老太太點名要。
然後家裡還獵豬,即便不捨得吃好肉,自家買賣,那邊邊角角的肉也沒少吃。像豬耳朵豬尾巴就吃了不少,天熱根本放不住,孩兒她娘隨手就給烀上,切吧切吧就是個肉菜。要不就剁肉做餡子,用三摻麵包上。
但今日不抓雞沒招啊。
因為無論那野豬肉怎麼個做法,左撇子早就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