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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韓老爺子,你這話說的就不怎麼好聽了。」時燕忽然出聲,他動作極慢慢的取過那本子有意停留半刻:「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難不成是個人都要為韓公子守節?你們韓家不會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吧?」
韓老倒是沒理他,拿柺杖顫顫指著韓之白問道:「小顧,我就問你一句,你心裡可還有他?」韓之白低著頭,他落在陰影中的睫毛忽顫了顫。
顧與修呼吸被抽空一滯,渾身血液凝固凍結,他慢慢的站起來,抬起頭望著韓老笑著回答:「沒有。」從他答應跟時燕結婚開始,便再也不能,也不會有。
「老人家,我已經都告訴您。麻煩您把韓先生帶回去。」說完他轉過身對時燕道:「我們走吧。」
季疏忽擋住路攔在他們的身前,「你別忘了……」
時燕一笑:「你試試看。我能給你什麼,照樣也能拿回來。」
兩個人劍拔弩張,這屋裡頓時燒起一股子危險的火藥味。韓老這時候心思門兒清,就這要論兩人身上帶的東西簡直就可以引起附近無人生還,大局為重,至於有什麼事情來日方長,現在……他扭過頭不再看顧與修一眼,顫顫巍巍起身對韓之白喝道:「你給我回家!」
韓之白死寂般一動沒動。
「起來!」
韓老見他還是不動,沒有留餘地的直接上腳朝著他的胸口重重一記踹上去。老式軍靴鞋面硬邦邦的照著肉踢別說人,就是糙厚的驢皮都能穿個洞。可這一下過去,韓之白悶哼一聲挺直背脊不動,一點未挪。
顧與修聽到那動靜背著身一僵,莫名將腳步停住,他聽到了自己牙關上下顫抖的聲音。
時燕忽擋住他的視線:「該回家了。」
「嗯。」
顧與修推開門轉身時頓了頓,他餘光掃過,那道背影還是僵硬的跪著彷彿抽取了生機,他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下午路邈來的時候卻沒見顧與修。
他找了一圈兒問時燕:「我哥呢?」
時燕坐在窗戶底下,他抬頭看著自己新鮮出爐的小舅子,手裡捻著薄皮葡萄,鳳眸輕垂涼涼道:「他把關在房間裡已經有一上午,你去看看吧。」
「哦。」路邈撓撓頭上了樓,卻又折回來,一張臉嬉笑道:「恭喜發財。」
時燕挑眉:「嗯?」
「紅包拿來。」他又湊近一步說。
時燕眉頭一抽,從懷裡掏出個鑽石做的小兔掛件丟給他。
「隨你拿去怎麼處理。」
路邈歡歡喜喜的走了。他走後時燕猶清冷背身坐著,也一直也沒動。
葡萄還酸苦,吃著不是好時候。時燕吃了口目中忽一笑,他把整個盤子掃進垃圾桶。
顧與修一上午都沒出門,這時候在樓上房間的衛生間裡。路邈進去時他扶著洗手池已經把胃裡的苦汁都到的乾乾淨淨,整個人臉色蒼白的跟個紙人似的。
路邈推門進去嚇了一跳:「哥?你怎麼了?」
顧與修身形顫了顫,回過頭見是他,搖搖頭蒼白笑著說:「我沒什麼,只不過是……吃多了有些胃脹。」也許是昨天晚上著了涼,再加上他又一整個上午沒吃什麼,這時候就鬧出了胃病,反胃又不舒服。
「那你別忘了吃藥啊,」路邈點點頭又道:「哥,新婚快樂。」
顧與修聽著低頭去用清水仔仔細細洗乾淨手,他用毛巾擦乾水漬,轉身笑了笑問路邈:「我都沒注意到已經中午了,小路,你餓了嗎?想吃什麼?」
路邈想了想眼睛發光:「土豆燉排骨?」
「好。」
爐子上燒開水放下切好的排骨,略過水,加上土豆燉出漂亮的金黃色就差不多了。他耐心的等著火候轉小,小姑娘突然撲進廚房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