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醉酒(第1/2 頁)
“阿綰,我早跟你說過,這些長得好看的文人就是信不得。”
“你看……他還是背叛了你。”
恍惚中,有人在耳邊低語。
楊韻轉動著酒杯,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是自己醉了出現幻覺,還是真有人在自己身邊說話。
阿綰又是誰?
這個聲音好熟悉啊。
隨著那聲音一塊兒出現的,還有一些奇怪的記憶。
一幕幕在她眼前流轉,朦朦朧朧的光影下,她看到了個身穿紅色甲冑的俊朗郎君在院中練戟,身姿英武,眉眼如星。
“來了?”
紅甲郎君轉腕將長戟立在地上,展眉笑道:“明兒我就要出發了,你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有沒有給我準備什麼踐行的禮物?”
“你要什麼禮物?”
應聲的是個清冷的女聲。
楊韻意識到,這是她自己發出來的聲音。
“只要是阿綰你送的,我都喜歡。”紅甲郎君臉上笑意更深,哐哐走近,“你當真要去赴宴?你別圖他長得好看,你看看我,我和他到底是一個娘生的,我不比他好看多了?你若喜歡的是這張臉,你嫁我不行嗎?”
一隻素白細嫩的手點在了紅甲郎君的眉心處。
那是她的手。
“別鬧。”
“這怎麼就是鬧了?他可是大你整整四歲,與其找個老的,不如找我這個小的。”
“即便成了婚,我將來還是能去烏特拉前旗看你,將來你回來,也照樣能來我府上與我對弈。”
“可我心悅你啊。”
“你懂什麼叫心悅嗎?無非是兒時的玩伴沒了,心裡萌生了些佔有慾罷了。”
“阿綰你總是這樣,我是小你十個,不是小你十歲,你不能總拿我當小孩子看。算了算了,我這都要走了,不想同你吵架,免得我們臨分別了留下的還是不愉快。”
交談聲被忽如其來的涼風吹散。
楊韻陡然回神,卻發現自己坐在馬車上,車窗外夜色已深,明月高懸。
“醒了?”
對面的沈栩安遞來一杯溫茶,“喝那麼多作甚?林福喊我來接人,我一看,你就差沒倒桌子底下去。”
“我什麼時候出的林家?”楊韻捧茶啜了口,晃了晃疼得有些發緊的頭,“林嶽呢?我喝成這樣,他就沒喝高?”
“別提了,林嶽早被你喝趴下了,要不我來……你恐怕得拖著林福繼續喝。平時怎麼沒見你那麼喜歡喝酒?”沈栩安道。
他又問:“現在送你回去?你這一身酒氣,要不去先去我那兒洗洗?別薰著小栗子。”
“好。”
楊韻喝完了茶,重新躺下。
對於剛才半夢半醒間見到那些畫面,楊韻暫時還摸不著頭緒,但用長戟的紅甲郎君,她知道一位——
駐守烏特拉前旗的蕭珩。
我怎麼會有關於蕭珩的記憶?這與那份執著去上京報仇的念頭是否有關?
“頭疼?”
沈栩安看楊韻眉頭始終擰著。
“不是,只是在想方才喝酒時,怎麼就沒能從林嶽嘴裡套點兒東西出來。”楊韻半眯著眼睛,歪頭去看沈栩安,說:“他嘴也太嚴實了。”
飯桌上。
林嶽和她一直在互相試探。
嘴裡麼是兄弟相稱,心裡全是算計。
席間,林嶽幾次讓林薰和林雅過來敬酒,想著三人喝倒一個,奈何他那兩個女兒都有意幫楊韻躲酒。
喝到最後,先倒下的成了林嶽。
“你以為他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上的?”沈栩安慢條斯理地煮茶,又給楊韻續了一杯,“林嶽是寒門子弟,有今日這地位,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