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們都死了,自然就無人能降罪與我。(第1/2 頁)
月明星稀,四下寂靜。
偶爾能聽到院牆內傳來腳步聲,和風吹動草木的聲音。
沈栩安看了眼翻牆而過的不白,視線一轉,落到了湊過來的楊韻身上。
是月光太皎潔,還是風太柔和?
面前的年輕縣丞臉上掛著微笑,眸子比頭頂的月還要亮,眉飛入鬢,薄唇泛紅,帶著幾分雌雄莫辨的美。
一時間,沈栩安有些恍惚。
不不不不……
我在想什麼?
沈栩安受了驚,猛地站起身連退了數步,眼中滿是驚恐的搖頭。
“嗯?”
楊韻被他這反應嚇一跳,怪道:“你不信我?倒也沒必要這麼大反應吧?”
回過神的沈栩安清了清嗓子,偏過頭,說:“沒……沒有怪你,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是相信你的,否則也不會跟過來了。”
是嗎?
楊韻有些不信,起身,歪頭,略微靠近沈栩安,觀察著沈栩安的神情。
但沈栩安又退了兩步,整個人都埋進了牆下的陰影中。
“罷了。”楊韻興致缺缺地擺手。
這會兒不白已經翻牆回來了,背上背了個手腳被捆,嘴裡塞著布條的黃袍郎君。
“尋個地方審他。”
沈栩安道。
“我知道個地方。”鐵牛抬手,說:“我晚上都是睡在那邊的,那邊很清淨,不會有人打擾。”
一行四人便往鐵牛說的方向走。
等站在一堵高高的城牆前時,除鐵牛外的三人都沉默了。
“這……這裡。”
鐵牛指了指雜草叢生的一角,伸手撥了撥,露出後面的狗洞來,“這裡可以爬出去,只是要委屈兩位大人了。”
“我倒是沒事,栩安可以嗎?”楊韻不懷好意地覷著沈栩安直樂。
“大丈夫不拘小節。”沈栩安眼眸一彎,拂袍,將衣襬紮好,率先跟在鐵牛後面爬起了狗洞。
有他牽頭,楊韻和不白急忙跟上。
出溝通,右拐走了約莫一刻鐘,一座破敗的茅草屋出現在眾人面前。
“就這兒了。”鐵牛扶好歪在一旁的大門。
草屋破落,但裡面倒也還算整潔,角落裡鋪了床乾草,看上去是鐵牛平時睡覺的地方,乾草旁堆放著散落的包袱。
不白把人往地上一放,俯身扯了他嘴裡的布團。
一直老實的張二少謹慎地說道:“幾位好漢,我不知道那小子跟你們保證了什麼,但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音兒可認識?”
“老實回答,要不了你的命。”
楊韻和沈栩安同時開口。
“音、音兒?”張二少怔忪了片刻,眼底閃過幾分厭惡,轉眸去看鐵牛,說:“音兒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還想纏著她不放?”
鐵牛瞬間被激怒:“什麼叫你的人?你放屁!”
若不是不白攔著,鐵牛的腳已經踢到了張二少的臉上。
張二少顯然也有些心有餘悸,蠕動著往後縮了縮,哼道:“你以為音兒這些天為什麼不見你?她就是怕你自作多情,繼續纏著她,所以才躲去我家——”
一句話還沒說完,楊韻和沈栩安就都飛奔出了茅草屋。
不白連忙跟上。
“鐵牛,不白,看好他,我們去去就回。”楊韻回頭制止不白和鐵牛跟過來,“一旦有人尋過來,帶著他逃,天亮之後,城外的荒林碰頭。”
音兒在張家。
白天遇到的斗笠男人。
兩個線索匯到一起,楊韻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音兒的危險境地。
顯然,沈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