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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挪了半天步才走到阿恆面前去，見他要脫我褲子，我尖叫著胡亂拍打他，他乾脆把我按到他的大腿上趴著，我掙扎著說不要的時候，他扯起我褲子後面的一處布料，沉聲道：&ldo;最好給我洗乾淨。&rdo;

&ldo;啊？&rdo;

&ldo;啊？！你是不是女人？連自己經期都不算！&rdo;阿恆掀開被子看了看，&ldo;還好沒染到。&rdo;

我從阿恆腿上爬起來，扭頭扯過褲子看，上面有一團鮮艷的紅色，我的臉想必紅得如褲子上的血一樣，我去廁所前拜託了他，&ldo;那個…我沒有…衛生巾。&rdo;

阿恆呼了一下濃重的鼻息，才打電話叫人幫我買衛生巾，我在廁所裡等了很久，他別過頭把衛生巾和乾淨的褲子遞來時，冷聲說道：&ldo;麻煩鬼！&rdo;

我訕訕地道謝。

我上床之前，看見染血的沙灘褲已經被丟進了垃圾桶裡，便問：&ldo;你不是讓我最好洗乾淨嗎？&rdo;

&ldo;染過女人的…血還是不要穿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幹我們這行的人，迷信。&rdo;他回答的一板一眼。

我忽然想起來女人的月經血被認為不吉利，有忌諱。

如果這是大眼仔的褲子，我一定會被削一頓。

屋裡有光我依舊睡不著，而且小腹越來越疼，我微微蜷起身子，阿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熄燈以後，一雙溫暖的大手摸索到了我的小腹上，他慢慢將我挪到他身邊，中途似乎在感受我有沒有抗拒他。

他用灼熱的身軀給我取暖，那厚實的胸膛輕輕貼著我的脊背，忽地令人安心……

多年後想起來，仍然會覺得他始終在我身後。

阿恆的呼吸在我耳後起伏，不粗重不急促，他對我顯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慾望。

&ldo;你…&rdo;他說了什麼話，我沒聽清。

我轉過臉去，險些捱到他那張帶有菸草味兒的嘴，彼此的唇部離遠了一些後，我問：&ldo;你剛才說了什麼？可以重複一遍嗎？我的右耳…半殘廢…&rdo;

阿恆忽然將我的身體攬過去對準他，他柔軟的嘴唇貼在了我的左耳上，&ldo;我說，你幾歲了。&rdo;

他的聲音突然那麼近的出現在我耳蝸裡，呼了些熱氣進去，使我的耳朵很癢，我想去掏耳朵的時候，他提前用拇指給我摸了摸。

&ldo;十六。&rdo;我沖他甜笑。

阿恆蹙了一下濃眉，神情不太好看，他低緩道：&ldo;這麼小？你不好好讀書，跟大眼混在一起等死嗎？&rdo;

&ldo;你跟陳秋白還不是一樣。&rdo;

我的話好像氣到了他，他陰下來的臉讓我不敢再說什麼，他撇清道：&ldo;我跟他不一樣。&rdo;

在我眼裡他們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打女人，一個不打。我吐了吐舌，轉移話題，&ldo;你幾歲了？&rdo;

&ldo;二十四。&rdo;阿恆的眼睛沒了焦距，他用指尖輕輕撫過我的臉頰，喃喃道：&ldo;你還年輕…別走錯路…&rdo;

他的撫摸讓我有一絲悸動，我翻身不去看他，盈盈笑道：&ldo;二十四…看不出來，看著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幾歲…你大我…八歲…怎麼這麼多啊。&rdo;